五辆黑色奔驰S级轿车缓缓驶入宁州市政府大院，轮胎碾过新铺的柏油路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Jessica透过车窗打量着这座略显陈旧的政府大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王总，到了。"助理轻声提醒。
Jessica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她今天穿了一套定制的白色裤装，亚麻色短发用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耳垂上两颗钻石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车外，赵倩已经带着接待团队等候多时。六月的阳光毒辣，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脸上的笑容依然标准得体。
"王总，"见Jessica终于下车，赵倩上前一步伸出手，"欢迎来到宁州。"
Jessica瞥了眼赵倩伸出的手，却没有立即握住。她环顾四周，眉头微蹙："林市长呢？"
赵倩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瞬，随即自然地收回："林市长临时有个重要会议，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好好接待您。"
"是吗？"Jessica从手包里取出墨镜戴上，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那真是太遗憾了。"她的普通话带着明显的港式腔调，每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在南港，市委书记都是我们的座上宾。"
这句话像一块冰扔进了沸水里。接待团队中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赵倩的笑容也微微僵硬。
"王总说笑了，"赵倩很快调整好表情，"宁州虽然比不上南港繁华，但对王氏集团的到来可是期盼已久。"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如我们先到会议室..."
"不必了。"Jessica打断她，转向助理，"去查一下林市长的行程。"
助理立刻拿出平板电脑操作起来。赵倩的脸色终于变了："王总，这..."
"找到了。"助理突然说，"林市长今天下午三点在帝豪酒店有个商务会谈。"
Jessica红唇微扬："那正好，我们也住帝豪。"她看向赵倩，语气轻描淡写却不容拒绝，"赵副市长，麻烦转告林市长，晚上七点，我在酒店餐厅等她。"
说完，她转身走向座驾，细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赵倩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她看着Jessica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赵副市长，"Jessica突然回头，"对了，我听说服装厂项目的专家论证已经拖了三个月？"她微微一笑，"王氏集团最讨厌效率低下的合作伙伴。"
项目还没到她手里，她已经开始给赵倩下马威了。
车队扬长而去，留下赵倩和接待团队站在烈日下。秘书小心翼翼地问："赵市长，现在..."
"去查一下，"赵倩的声音有些发紧，"林市长今天下午到底有没有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