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模拟器屏幕，指节在桌沿勒出青白。
“林哥，有个问题。”
李阳的声音像根针扎进耳膜。他倚着窗框，手机被攥得几乎变形，眉心的褶皱快能夹住烟灰，“你凭什么赌他们一定会露馅？”
我没应声，起身时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摩擦音。楼下街道上，电动车的喇叭和行人的喧哗混成一团，像是某种即将炸裂的前兆。
“Project-Y从来就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版本。”我喉咙发紧，吐字却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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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空调冷气开得太足。
王薇坐在主位，睫毛颤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了三分。陈昊歪在椅背上，嘴角那抹笑像贴上去的，怎么看怎么假。
“林经理，”他开口，指尖敲打着扶手，“听说你们打算改上线时间？”
“不是改。”我把笔记本拍在桌上，“是提前。”
空气瞬间凝固。
“提前？”陈昊挑眉，声音轻佻，“测试都还没做完吧？不怕翻车？”
“不怕。”我盯着他的领带结——昨天他系的是蓝色，今天换成深灰，“因为你们根本没摸到核心逻辑。”
他笑意一滞，喉结滚动了一下，“林经理这话可真有意思，什么叫‘没摸到’？我们可是基于市场调研做的产品设计，难不成星云还能垄断智能办公系统底层架构不成？”
我嗤笑一声，“你可以这么说，但你心里清楚得很——你们那个所谓‘创新’，不过是抄了我们三年前的旧方案。”
“证据呢？”他反问。
“用不着证据。”我合上电脑，金属外壳磕出闷响，“市场会教你们做人。”
王薇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局，“现在要讨论的是，怎么应对这场竞争压力。”
“我已经有了方案。”我站起身，“第一，明天上线推荐引擎和用户画像；第二，启动真实用户体验计划，找种子用户录反馈视频；第三，放出一段未公开的核心功能演示，打乱他们的节奏。”
“这太冒险了。”她皱眉，“如果效果不好……”
“那就让他们赢。”我打断她，“但我更愿意赢。”
会议室陷入沉默，只有空调风口在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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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现在能上线吗？”我挂断电话后立刻拨通技术组负责人。
“你是认真的？”他在那边吸了口气，“这两个模块本来是下个月才上的，现在硬推出来，测试肯定跟不上。”
“我不需要完美，只需要先于他们一步。”我说，“你只要确保核心功能不出大bug就行。”
“行。”他沉默片刻，“我这就安排人连夜赶工。”
挂断后，我转头看向李阳，“你也别闲着，联系那几个自由开发者，让他们帮忙收第一批用户的反馈，越快越好。”
“明白。”他点头，犹豫了一下，“另外……林哥，我觉得咱们得查一下陈昊背后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