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没想到梁正贤竟然翻脸不认人,叶松柏一家都怒目而视。
那年轻女子更是面色煞白,嘴唇颤抖:“梁正贤,你还是不是人!你羞辱我就算了,居然还推搡我爹!我嫁入梁家这两年,晨昏定省伺候婆婆,起早贪黑打理铺子,哪一点对不起你们梁家?除了......”
她哽住话头,终究说不出“生不出孩子”这几个字,眼中泪光闪烁。
“除了什么?你倒是说啊!”梁正贤阴阳怪气地嗤笑着,还故意掏了掏耳朵,“说不出口?那我替你说——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叶家人闻言俱是面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女子无后便是原罪,纵有千般道理也矮人三分。
梁婆子见状,更是来劲。
她拍着大腿就嚎起来:“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这叶家的扫把星,害得我梁家断子绝孙不说,还克得我儿两次落第!要我说啊,就是她那个瘸腿爹造的孽!”
她突然凑近围观人群,“你们知道为什么叶家大郎考了十年还是个童生吗?这一家子都是丧门星!都是被他们的瘸子爹克的!谁家孩子要是在他们私塾读书,保准一辈子考不上秀才!”
说罢又蹦起来,指着叶家人唾沫横飞:“还赖着不走?非要老娘拿扫把赶你们不成?拿着休书赶紧滚!再让我看见你们,见一次骂一次!”
叶庭生双目赤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这老虔婆辱他妹妹,咒他父亲,如今还要毁他叶家生计!他猛地冲上前去,却见梁婆子非但不躲,反而把皱巴巴的老脸凑上来。
“打呀!往这儿打!”她拍着自己布满皱纹的脸颊,笑得狰狞,“叶童生不是还要考秀才吗?老娘这就去县衙击鼓鸣冤,让全县都知道读书人当街殴打老妇人!到时候看你这功名还考不考得成!”
说着突然扯乱自己的发髻,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腿哭嚎:“没天理啊!读书人要打死老婆子啊!”
“他不能打,我能打吧!”叶雯看不下去了,这母子实在太过无赖,大哥一家也太迂腐,这刁妇分明是吃准了大哥一家的性子不敢动手,才故意这样恶心人的。
她此刻也终于看明白,这梁家人是大哥女儿的夫家,今天是在闹着要休妻,可即使两人过不下去了,平心静气坐下来好好谈不行吗?
大哥一家最是讲理,闹成这样,明摆着是这家人欺人太甚,他们才找上门来说理,这才争吵起来。
叶雯最是护短,尤其这梁家母子面上傲气十足,一副不把叶家人放在眼里的模样,说话做事也是毫不讲理,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拉过那梁婆子,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扇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