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给耀祖和小草也买个银锁,既然芯子换成了她,就不会再偏心,管他孙子孙女,都一视同仁。
说到耀祖,叶雯忽然很好奇老二夫妇回去这么多天,到底过的如何了。她怎么早没想到把这俩白眼狼撵回田家去,在好吃好喝不知足,现在扎进极品堆里,总该知道什么叫天差地别了。
小田村。
田春花正背着耀祖在做饭,忽然她鼻子发痒,“哈欠!”一个喷嚏便打了出来。
一只手顺势就过来拍在她头上,“死妮子,打喷嚏不知道转一边去打!你口水喷菜上谁还敢吃!”
田母骂骂咧咧。
田春花心里委屈极了,她又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没忍住,而且这菜还在摘呢,待会儿肯定还会洗,娘这么凶干嘛!
耀祖的尿布湿透了,浸得田春花背心都湿了,可她却不敢说要去给孩子换尿布。要是说了,她娘肯定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怒骂,她实在是怕了。
这几日孩子也遭了不少罪,虽已入睡,却明显睡不安稳,不时发出难受的哼唧声。
小孩子对环境变化最为敏感,以往在家放床上就能安稳睡上两个时辰,如今在田家却时刻离不得春花的怀抱,饶是这样仍要难受地哼哼唧唧。
再熬两天,再熬两天她就可以回家了!田春花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这几天她简直是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从未觉得时光如此难熬。
“动作利索点儿,待会儿全家人就要回来吃饭了。”田母把厨房的活儿一股脑儿丢给田春花,便施施然出门串门去了。
自打老闺女两口子回来,全家人都轻松不少。不说别的,就田里剩下那一点儿水稻,全是女婿一个人收完的。
洗衣、做饭、喂牲口这些活儿,统统落在了田春花肩上。田母如今倒像个享清福的老太太,成天吃饱了就出门闲逛。
不仅有人干活,还白赚了一百四十文钱,田母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下回再有这等好事还得接着来!
村口大槐树下三三两两坐着些妇人,有的在拣豆子,有的纳鞋底。乡下人没什么消遣,就爱凑在一块儿边干活边唠家常。
田母刚走近,众人就七嘴八舌地打趣道:“田婶子,这几天可享清福了吧?闺女女婿这么孝顺,家里啥事都不用您操心。”
“可不是嘛!别人家闺女回娘家顶多搭把手,您家这个倒好,连女婿都使唤得团团转。”
“要不说还是您会调教孩子呢!”
田母被众人捧得眉开眼笑,假意推辞道:“闺女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难得回来一趟,可不得让他们多出点力。”眼角眉梢却掩不住得意。
正说笑着,突然有人插话:“田婶子,听说您亲家母在城里卖麻辣鳝丝发了大财?”
“麻辣鳝丝?就是前阵子城里抢着买的那家?”
“难怪温叶氏最近在村里到处收活鳝鱼!”有人恍然大悟,“前儿我堂弟鬼鬼祟祟来我家田里摸黄鳝,问他要做啥死活不肯说。好哇!这么多年不走动,原来存着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