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笼的寂静被陆建国一句“土特产?”砸得稀碎。
“兔崽子!人家摆鸿门宴!你带咸鱼?!还是味道最大的?!”陆建国鼻子都快气歪了,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离谱的提案,“你是去蹭饭还是去喂猫?!不对,猫都嫌硌牙!”
宇文殇挠着被电火花燎焦的头发,一脸“你终于疯了”的表情:“老陆,咱这‘魔音穿脑炮’虽然糙了点,但好歹是科技与狠活!你整几条臭咸鱼…这画风不对啊!咱们是去搞 infiltration,不是去菜市场批发啊!”
张明宇推了推眼镜,小脸写满困惑,但努力尝试理解:“师父…是不是咸鱼里…能藏微型设备?或者…某种化学信号标记?”
陆子昂看着三人,叹了口气,弯腰从角落那堆真正的垃圾里,扒拉出几条宇文殇不知道从哪个剧组顺回来、打算下酒但忘了吃、已经硬得能当凶器的陈年咸鱼。
鱼干蜷缩着,散发着浓郁的、上头的咸腥味,确实“味道最大”。
“藏设备?标记?”陆子昂拿起一条咸鱼,掂量了一下,手感跟木棍差不多,“不。这就是道具。最纯粹的道具。”
他看向三人,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疯狂和戏谑,只剩下一种看透一切的平静,甚至带着点淡淡的嘲讽。
“你们还没明白吗?从我们收到邀请开始,这场‘终极反向表演’就已经开始了。”
“对方要的是什么?是极致的、‘提纯’过的情绪。是戏剧性的冲突。是符合他们扭曲审美的‘艺术品’。”
“我们开着高科技潜艇,带着激光枪摸进去?那是动作片。他们不爱看。”
“我们得演他们想看的。”
他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咸鱼。
“一个刚刚经历‘重大打击’(林绾绾倒台、母亲‘死亡’)、‘精神濒临崩溃’的过气顶流,带着他那个‘不太聪明’的焊武帝朋友、‘未成年的技术宅徒弟’、以及‘嗜赌如命的老爹’,拿着一堆破烂(包括但不限于报废的盒饭充电宝、焊枪改造的武器、以及几条臭咸鱼),妄图去一个神秘海上盛宴‘讨个说法’甚至‘同归于尽’…”
陆子昂顿了顿,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式的、却毫无温度的假笑。
“这剧本,这人物设定,这道具…够不够荒谬?够不够惨烈?够不够…激发他们‘品尝’和‘收割’的欲望?”
宇文殇张大了嘴。
张明宇愣住了。
陆建国眨巴着眼,试图理解这复杂的“表演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