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定制西装早已变成破布条,昂贵的鳄鱼皮靴也只剩一只。左肩的贯穿伤还在渗血,每跑一步都在站台积灰的水泥地上留下暗红脚印。身后的卡彭也好不到哪去——那个叛徒的右腿被源石技艺冻伤,跑起来像个滑稽的木偶。
"出口......在那......!"甘比诺突然刹住脚步,差点撞上锈蚀的铁栅栏。他疯狂摇晃着上锁的安全门,链条发出令人绝望的哗啦声,"就快......!"
"——谁!?出来!"突然感觉到异样的甘比诺猛地转身,藏在袖口的匕首同时弹出。
卡彭靠在墙边喘着粗气,突然冷笑:"原来你没死......"他的目光越过甘比诺肩膀,"真是意外,看来鼠王办事也并非那么彻底。"
"被你刺伤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卡彭。"甘比诺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非常高兴你会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肌肉绷紧,匕首寒光一闪,"好让我亲手杀了你。"
卡彭突然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整个龙门都在追捕我们。"他的独眼瞥向风衣男人,"我不想浪费时间在你身上。"袖箭无声滑出,"所以,速战速决吧。"
"你会为背叛家族付出代价——"
"哈哈,家族,家族呢。"
轻快的女声从头顶传来。几人同时抬头——
拉普兰德蹲在高墙上,银白长发在晨风中飘扬。她像只发现猎物的狼般咧开嘴,露出过于尖锐的犬齿:"真是让人怀念的说法。"她的靴跟有节奏地敲击身边的金属,发出令人不安的咚咚声,"嗯,你们见到德克萨斯了吗?"
卡彭的袖箭突然掉在地上。
"这、这个气味......!"他的独眼瞳孔紧缩,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可能......叙拉古的'白狼'怎么会......"
甘比诺的匕首也垂了下来。他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落单的狼。"西装碎片下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你为什么会在龙门?"
拉普兰德轻盈地跳下管道,落地时激起一片灰尘。她歪着头,银灰色的瞳孔在晨光中收缩成细线:"因为德克萨斯在这里。"她的笑容扩大,"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她突然向前踏步,卡彭和甘比诺同时后退。
"话说......"拉普兰德端起腰间的一把长剑,像玩杂耍般抛接,"原来拖家带口地逃离叙拉古还能有资格自称家族?"长剑在她指尖旋转,"还有资格自称'西西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