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比任何法术攻击都要致命,比任何诅咒都要持久。
"只留下一袭红衣伴此生。"这是轮回?还是命运?"
石轩喃喃自语,声音飘散在风中,似幻似梦。
他抬头望向苍穹,眼中倒映着流云变幻,仿佛要看穿这天地间的规则与束缚。
"什么意思?"假"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在石轩心神中响起,带着几分疑惑。
但石轩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时间流逝。
许久,石轩终于动了。他神识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瞬息覆盖方圆千里。
他看到一袭白发的国师正御风而行,赶往皇城。
以他的境界,可以清楚看见国师本源受损,寿元只剩下寥寥几载。
"唉——"
石轩深深叹息,那叹息声中包含着太多复杂情感——
遗憾、怜悯、释然...他抬起脚,轻轻在地面一踩。
桃鸾坟墓旁的土石自动分开,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弄,眨眼间出现一个规整的墓穴。
百里外道路旁刚刚碎裂的青石碎片飞来,在无形的力量操控下重组、塑形,渐渐化作一个精致的石盒。
石轩将绣着鸳鸯的红衣小心翼翼放入石盒,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埋葬红衣,埋葬一人一生。"
他轻声说着,看着土石翻飞,一座新的坟茔出现在桃鸾墓旁。
这座坟没有墓碑,埋葬的只是一件红衣,却承载了另一人全部的情感与生命。
"你也出来吧。"石轩突然轻声呼唤,脚尖再次轻点地面。
脚下土地震颤,土石如同活物般向两侧分开,一株盘根错节的桃树从地下缓缓升起。
树干粗壮,树皮皲裂如龙鳞,枝条遒劲有力,显然已有数百年树龄。
石轩将手轻轻放在树身上,感受着那粗糙的触感。
这是镇子东头的那棵桃树,盛蛟和桃鸾并没有将它烧毁,它一直深埋地下,默默生长。
"拥有部分灵觉了么?"石轩低声问道。
桃叶微微抖动,发出沙沙声响,似在回应。
石轩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远方山脉。
他的神识穿越重重障碍,锁定了一只正在树洞熟睡的双尾黑猫。
那黑猫突然惊醒,浑身毛发炸起,琥珀色的瞳孔中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