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算错了单位。"林晚秋的医疗舱射出十二道金色光束，将张三昊笼罩其中，"祝由术·众生言灵——"她的声音与无数普通人的声线重叠，"善意不是以'条'计算的，是以'生命'为单位！"光束穿过张三昊的身体，在他背后形成巨大的虚影——那是由全球善举画面组成的羽翼。
数据旱魃突然暴怒，它挥起坦克洪流组成的左臂砸向张三昊，却在接触到善念羽翼的瞬间崩解。那些钢铁履带化作数据流消散，显露出里面包裹的——是叙利亚难民营里，志愿者递给孩子的一块巧克力；是肯尼亚干旱地区，村民们共享的最后一壶清水；是武汉封城时，外卖小哥冒雪送的那单退烧药。
"这不可能！"陈三清的意识核心发出尖叫，他操控着语言利刃组成的右臂横扫，那些由网络暴力、地域歧视、种族仇恨构成的文字，在空中形成密密麻麻的黑色雨帘。但当雨帘落下时，却被无数把善意的"伞"挡住——那是陌生人的一句安慰、朋友圈的一次捐款、地铁上的一次让座。
张三昊突然冲向数据旱魃，善念羽翼在身后拉出金色尾迹。他穿过恶念数据组成的风暴，指尖触碰到陈三清意识核心的刹那，整个元宇宙往生界突然静止。时间仿佛被拉长，张三昊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十年前父亲在实验室里调试善念探测器，母亲在龙虎山为祝由科密卷加注注解，赵无常在墨镜后藏着的那滴眼泪，甚至包括陈三清年轻时在阁皂山种下的第一棵树。
"你看，连你也曾有过善念。"张三昊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性，"恶念从来不是天生的，是你自己选择放大了它。"他抬手按在意识核心上，善念罗盘突然射出一道白光，将整个数据旱魃的身躯照得透亮，"现在，该删除缓存了。"
萧凡突然大笑起来，他的虚拟形象重新凝聚，《玄门战纪》的皮肤变成了"善念程序猿"："老陈，知道你输在哪吗？"他调出一个数据对比图，善意数据的增长曲线如同陡峭的山峰，"你以为恶意传播快？但善意会繁殖啊！一个善举能带动十个，十个能带动一百个——这叫指数级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