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心里把场面看得七七八八,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这大冷天的,闹得人心惶惶的,给外头听见还以为咱院子里出命案了呢。”
徐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顺手把院门带得“咣当”一响。棒梗悄悄扯了扯贾张氏的袖子,小声道:“奶,咱回屋吧……”
贾张氏心里窝着一团火,脸上却又没处撒,只能抻着嗓子骂道:“徐峰你这黑心的,总有一天遭报应!”可她自己都觉得声音发虚,骂完又咬牙切齿地拖着棒梗往屋里走。
等院子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许大茂和何雨柱凑到三大爷跟前,低声说:“嘿,徐峰这招够狠的啊,拿捏得死死的。”
三大爷眯眼笑了笑,心里却在暗暗思量:“徐峰这人,可不好惹啊。这下贾张氏怕是真被治得服服帖帖……不过,这院子怕是安生不了几天。”
夜色逐渐深沉,院子里弥漫着寒冷的湿气,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徐峰站在自家门口,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个瘦小的身影——棒梗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母鸡,毛羽蓬乱,眼睛惊慌地闪烁着。棒梗小心翼翼地缩着脖子,生怕那只鸡挣脱了他的怀抱。
忽然,一道刺耳的咒骂声从院子深处传来:“偷鸡贼!给我把那鸡放下!”声音冰冷刺骨,易中海从暗处走了出来,脸上布满愤怒和不屑,他目光如刀,死死盯着棒梗那张稚嫩又有些狡黠的小脸。
棒梗的手指紧紧攥着鸡脖子,心里却怦怦乱跳。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声音低沉却有些倔强:“我……我只是抱着它,不是偷……”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孩子特有的真诚和无助。
易中海冷笑一声,步步逼近,声音里全是咄咄逼人的味道:“别跟我扯那些鬼话,院子里谁没见过你,偷东西的名声已经够臭了!还敢狡辩?”
徐峰眼眸一凝,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怒火。他看到棒梗的神情,混合着恐惧和一丝反抗的倔强,那一刻,他的脑海闪过无数念头:这个孩子,究竟是被谁逼得走到了这一步?他的心微微一软,但又咬紧牙关,觉得不能纵容这样的行为。
“放下鸡!”徐峰沉声喊道,声音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棒梗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轻轻放开手,鸡“扑棱”一声,飞快地蹿进了院子另一头的鸡窝。棒梗缩成一团,低着头,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小兽。
易中海却不依不饶,冷冷地盯着棒梗,手指着他的鼻子,“这回算你倒霉,偷鸡可不是小事,下不为例!”
棒梗吞了吞口水,眼眶湿润,却没哭出来。心里想着:我是真的没想偷,只是想抱抱它,鸡毛滑滑的,感觉暖暖的……但大人们都不相信我,怕我又会闯祸。
徐峰迈开步子,挡在棒梗和易中海中间,声音低沉而坚定:“够了,易中海,别拿个孩子撒气。棒梗虽说犯了错,但这小鬼也不容易。我们再找个机会,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