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几个人一听,顿时哄笑:“哎哟,这半个月衣服可不是小活儿啊,贾张氏,你打算咋整?”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心里想破口大骂,可四面八方的眼睛让她张了张嘴又咽回去,只能狠狠瞪了徐峰一眼,憋出一句:“行!半个月就半个月!”
徐峰听到这句话,心里像喝了热酒一样舒坦,脸上却还板着:“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可别反悔。”
说罢,他故意扶着墙一步一步往自己屋里走,每走一步都发出“哎哟哎哟”的呻吟,仿佛真伤得不轻。进了屋,他靠在门框上,眼神阴阴地笑着:“哼,让你偷吃偷拿,这回先教训你一回。”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把衣篮往地上一放,手心全是汗。她转头就瞪棒梗:“你愣着干啥?还不快去收拾屋里,把地扫干净,待会儿我得洗那死徐峰的衣服!”
棒梗噘着嘴,小声嘀咕:“干嘛每次都是我……”可还是认命地低头进屋。
夜里,徐峰躺在炕上,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这才是个开头,这贾张氏嘴硬手贱,不让她吃点苦头不行。”想到白天她那憋屈的表情,他心里那点恶作剧的快感愈发浓烈。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又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贾张氏弯着腰在徐峰家门口洗衣服,脸黑得像锅底。她每搓一下衣服,就在心里暗暗咒骂一句徐峰,可想到半个月的活儿,整个人像是被压着一口气,呼吸不顺。
徐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站在门口,慢悠悠喝着,眼睛却盯着她的背影。见她手冻得通红、偶尔哆嗦,徐峰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坏笑:“这才哪到哪啊,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忽然抬高了声音:“哎哟,这水盆是不是有点脏啊?我这衣服可得干干净净的,要不然再洗一遍吧。”
贾张氏手一抖,水花溅了自己一脸,肺都要气炸了:“徐峰,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徐峰慢悠悠放下碗,“那也得洗干净啊,不然我腰伤没好,又得生病,你可赔不起。”
贾张氏差点把手里的衣服撕了,牙咬得咯吱作响。棒梗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心里却升起一种隐隐的趣味感:“徐叔这回是真把娘治得没脾气了……”
徐峰站在屋檐下,任冷风吹过,脸上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脑子里已经在想,等贾张氏心里的火越憋越大,八成还会忍不住闹腾,到时候再来一出好戏。
院子里清晨的寒气未散,空气里混着水盆里漂浮的肥皂香味和潮湿的霉味。贾张氏弯着腰,手冻得通红,一双老手不停地在水里搓着徐峰的衣服。她的腰酸得快断了,脸却憋得铁青。
徐峰从屋里慢悠悠踱出来,手里端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碗,站在台阶上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得意。他晃了晃茶碗,故意发出“哐当”一声,像是提醒所有人谁才是现在的主角。
“哎呀,贾张氏,这袖口好像还没搓干净呢。”他弯下腰,指尖点着湿漉漉的布料,声音又慢又凉,“你得仔细点,这可是我贴身穿的衣裳,要是搓不干净,我这腰伤容易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