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像是背后长了眼,猛地回头一瞪:“谁在那儿说话?再敢叽叽歪歪,我连你们一块收拾!”
门缝唰地关上了,院子重新陷入压抑的寂静,只剩下贾张氏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徐峰走近她,蹲下身,伸手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她眼神慌乱,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冰冷的恐惧在心里蔓延。
“记住,今天是我徐峰给你上的一课,”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刀子一样的凌厉,“再敢动我屋里的东西,下次就不是跪一跪这么简单了。”
贾张氏心里翻江倒海,可嘴里哆嗦着只挤出一句:“我……我不敢了……”
徐峰直起身,目光落在棒梗身上:“你也听清楚了吗?以后跟你奶奶学偷学抢,下场就跟她一样,懂吗?”
棒梗吓得连连点头,泪水糊满了小脸,他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敢靠近徐峰的屋子一步。
徐峰转身往屋里走去,门“吱呀”一声被他拉开,又重重关上。屋里灯光明亮,他靠在门板上,眼神冰冷,却带着一丝暗暗的快意——从今天起,贾张氏这条疯狗算是被他彻底按住了。
外头,贾张氏和棒梗狼狈地爬起来,浑身都是泥水。她咬牙切齿,心里一半是屈辱,一半是恨意:“徐峰,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
可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眼下,她只能拽着棒梗跌跌撞撞往家里走,脚步里满是憋屈的颤抖。
黑暗的院子里,一双眼睛悄悄从屋檐后探出来,是许大茂。他刚才全程躲在暗处,看得心里直痒痒。他心想,这下贾张氏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可他对徐峰也生出三分忌惮——这人心狠手辣,可不是好惹的。
许大茂舔了舔嘴唇,眼神闪烁:不过,真想整他,还得慢慢来,不能硬碰硬……
夜色沉沉,院子里只有几处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摇晃,冷风裹着尘土在墙角游走。贾张氏蜷在自己屋里,眼神阴狠地盯着火塘里跳动的火苗。她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窝头,咬了两口却怎么也咽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徐峰白天那副得意模样,和自己跪在泥地上的屈辱场景。
“徐峰,你给我等着。”她心里默念,眼神闪烁,忽然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屋里静悄悄的,棒梗缩在炕角,抱着膝盖,瑟缩地看着奶奶,心里一阵发毛。他小声问:“奶……你又要干啥啊?咱别……别再去招惹徐叔了吧?”
贾张氏猛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你懂个屁!你要是再怂,迟早被人骑到头上拉屎!”她说着凑近棒梗耳边,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听说易中海那老东西,前些天弄了个新的理发器,可宝贝得很,就锁在屋里。我只要……哼,让人以为是徐峰偷的,他再厉害也得丢脸!”
棒梗吞了口唾沫,心里打鼓,但看到奶奶眼神阴鸷,不敢吭声。
夜半时分,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贾张氏披着一件破棉袄,偷偷溜出了屋子,棒梗被迫跟在后头,鞋子踩在冰冷的土路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