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额头渗出细汗，心里一阵慌乱——她很清楚，要是真让他翻进去，今晚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可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认错？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我捡的东西脏，就想着找个桶倒掉……”她支支吾吾地找借口。
徐峰冷笑一声：“脏？那你倒到自己门口啊，怎么偏偏跑到我这里？你当我家是废品站？”
院子里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人小声议论：“这老太婆啊，真是闲不住。”
贾张氏被笑声刺激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指向徐峰：“你少在这得意！今晚算你狠！”说完，她一把推开木棍，跌跌撞撞地走了。
徐峰没追，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手里的手电慢慢垂下。他心里很清楚，这种事必须当众揭穿，才管用。贾张氏的脸已经挂不住了，但这才刚开始。
他回到桶边，用棍子挑了挑里面的烂菜叶，皱了皱眉：“下次再来，我就让她自己把桶洗一遍。”
夜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徐峰站在门口，眼神深沉——他知道，这场明争暗斗，远没结束。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还笼着一层薄雾，地面微湿，空气里带着夜里落过露的清凉气息。徐峰比往常起得更早，他没有急着吃早饭，而是提着一桶清水走到院门口，把昨晚被弄脏的铁桶搬到正中间。
“哐当”一声，铁桶落地，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脆。紧接着，他又从屋里搬出几块刷子和抹布，整整齐齐地放在桶旁，还特意用一块红布系在桶沿上。那红布格外扎眼，就像是提前挂好的牌子，等着人来照着做。
他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眯着眼看着院子口。心里盘算着——昨晚的事，大伙都看见了，今天只要他开口，谁也不好替贾张氏说情。关键是要让她自己出丑，让她再也不敢这么来恶心人。
没过多久，院子另一头传来拖鞋“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贾张氏拎着一个竹篮出来，脸上还带着早起的不耐烦。一看到徐峰，她脚步明显顿了顿，随即撇开眼睛，像是没看见人。
“哟，这不是贾张氏吗？来得正好。”徐峰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几户刚出来透气的人都听见。
贾张氏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干啥？大早上的嚷嚷什么？”
徐峰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桶：“昨晚你倒在我桶里的那些烂菜叶，还在里面呢。正好，清水刷子都备好了，请你当众洗干净。大家都看着呢，这事不能糊弄。”
她脸色僵住，眼神在周围扫了一圈——果然，隔壁的秦妈抱着扫帚站在自家门口，傻柱正剥着葱往这边瞅，连二大爷也探着头。她心里“咯噔”一下，昨晚的事虽然嘴硬不认，但这阵势……再狡辩，别人也只会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