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立刻引来一片附和。几个和徐峰有来往的男人点头大声应声:“对!棒梗就是个惹事精,从小就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铁柱年纪小,见不清也正常,被他带歪了!”
这些话像一股力,迅速凝聚在徐峰那边。站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拍着胸脯保证:“我相信徐峰,他没理由害棒梗!”
另一边,棒梗咬牙切齿,心口像堵着一团火。他死死盯着那些说话的人,眼眶红得发烫。有人终于走到了他身边——那是个满脸风霜的老汉,眼神坚定,声音粗哑:“我信棒梗。他今天敢拿棍子拼命,就是被逼急了。若真是心虚,他早就吓得逃了,还敢站在这儿?!”
这句话像石子砸进水面,溅起激烈的浪花。铁柱立刻站出来,声音虽然发抖,却带着一股倔劲:“对!不是他!我看得清清楚楚,不是他!”
有人附和:“我也觉得不对劲,徐峰刚才反应太镇定,反倒不像没事人……”
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人怒声打断:“你这是挑事!徐峰要真做了,干嘛还敢和大家对质?你们是想给棒梗开脱吧!”
气氛瞬间撕裂,院子中央仿佛被分成了两块阵地。一边为徐峰辩护,声音激烈,甚至有人挥舞着胳膊,像是要扑过去。另一边则站到棒梗身边,尽管人数少,却目光坚定,甚至有人紧张地攥着拳头,随时准备护着他。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棒梗感受到那一丝久违的支持,胸腔里涌起酸涩,他喉咙发紧,几乎哽咽,但很快又被心底翻涌的怒火压下。他猛地抬起头,眼神死死盯住徐峰,咬牙低吼:“你敢直视我,敢说你一点亏心事都没有?!”
徐峰眉心轻轻跳动,心里暗暗焦躁。他清楚,事情已经超出了最初的掌控。那两个突然开口的人让局势偏离,他若再拖下去,哪怕占了人多势众,也难免留下裂痕。
“不能再让棒梗抓住口实。”徐峰心里冷冷一想,随即抬头,语气坚决:“我徐峰行得正、坐得直,从来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你们若真怀疑,就搜我屋子!要是能搜出一样脏东西,我当众磕头认错!”
话音落下,周围立刻一阵哗然。
有人振臂高呼:“对!搜屋子!清清白白还徐峰一个公道!”
另一边却有人冷笑:“搜就搜,谁怕谁?要真搜出来点什么,你徐峰可别赖!”
人群被煽得情绪高涨,有人已经跃跃欲试,仿佛立刻就要往徐峰屋子冲。
棒梗的手心全是冷汗,他紧握的木棍微微颤抖。心里有个声音嘶吼:若真搜了,他就能证明自己清白!可另一股声音又冷冷提醒:万一徐峰早已处理干净,那就彻底没退路了。
他喉咙发紧,呼吸急促,嗓音嘶哑:“搜!搜他的屋子!要是真清白,我当众认错!”
铁柱眼睛通红,急忙附和:“对,搜!不能让棒梗白白背黑锅!”
徐峰目光一沉,心中迅速盘算。屋子里确实已经收拾过,昨夜的痕迹被他仔细抹去,但他心底仍有一丝不安。他清楚,只要人群一旦起了疑心,就算搜不出东西,也可能继续追问下去。
“必须得转移矛盾。”徐峰暗暗咬牙。
他猛地冷笑一声,声音压过嘈杂:“好啊!要搜我屋子,那也要一视同仁!棒梗屋子也得搜!谁能保证,他不是把东西藏起来再来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