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吓得一抖,低下头缩到人群后面去。徐峰却不依不饶,目光锐利得像要把棒梗当场钉死:“棒梗,你找人编故事都编不圆!昨晚的夜色你们谁没看过?伸手不见五指!这小屁孩就算眼睛长得再尖,也不可能看清是谁。你倒是说说看,他凭什么能认准是我?!”
棒梗心头一震,顿时被问得一窒。昨晚的夜,的确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他自己起夜时都差点撞翻水缸,更别说一个孩子能看清脚步。
徐峰趁势逼近,声音越来越沉,带着压迫感:“还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昨晚是谁最早喊丢东西的?是谁第一个冲出来大喊小偷的?棒梗!他要真是清白,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人群被这话点醒,议论的方向顿时开始转变。
“对啊,他确实是第一个吵起来的。”
“会不会是贼心虚,怕别人发现,就先来个恶人先告状?”
“这招挺常见的……”
徐峰看着众人开始动摇,心底松了一口气,却仍不敢露出半点懈怠。他眼神一转,指着棒梗继续追击:“你们再想想!麻袋是谁第一个碰的?棒梗!鸡毛是谁先嚷嚷着说发现的?还是棒梗!这不是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是什么?!”
棒梗被这一连串的话怼得眼神发红,胸口剧烈起伏,嗓子几乎喊破:“你别血口喷人!麻袋是别人拿出来的,不是我!鸡毛也不是我丢进去的!我只是看见了才喊的!”
“哈——”徐峰冷笑,声音带着刺耳的轻蔑,“你只是喊的?可为什么偏偏是你喊?别人怎么没看见?棒梗,你的嘴再硬,也掩不住你心里的鬼!”
这句话狠狠扎进了众人的心里,像是一根钉子,把怀疑一点点钉向棒梗。
有几个人开始摇头,低声嘀咕:“好像真说得有理……”
“是啊,越想越不对劲。”
“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在乱喊,太蹊跷了。”
棒梗的心脏狂跳,眼睛里的血丝几乎要爆出来。他感觉自己快被淹没,明明有了转机,却又被徐峰一句句逼回深渊。那种被人群冷眼注视的感觉,让他几乎要疯掉。
他大吼:“我没干!不是我!” 可这声嘶力竭的吼叫,在众人的耳朵里,反倒更像是一种苍白的挣扎。
徐峰见状,心中冷笑,眼神像一条死死缠绕的毒蛇:——棒梗,你想翻身?没那么容易!
他忽然一步上前,声音铿锵有力:“大家仔细想一想,如果我真做了,会这么镇定站在这儿跟你们辩吗?倒是某些人,气急败坏,动不动就要拿棍子砸人。谁更像是做贼心虚?谁才是急着自保的那一个?!”
众人目光再次集中到棒梗身上,他双手发抖,木棍还紧紧攥在手里,神情像是随时要崩溃。
那画面,配合徐峰的话,竟让所有人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年轻人,真有可能是贼!
棒梗胸口起伏如鼓,心里充满绝望与怒火:——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信他的话,不信我的?!
而徐峰,冷眼看着棒梗眼神逐渐失控,心底暗暗得意:——这一次,我要彻底把你踩在泥里!
棒梗的手指关节已经被木棍的粗糙磨得泛白,他死死攥着不放,呼吸急促,胸腔像是被什么堵住,快要炸裂。眼前的人影开始变得模糊,他甚至听不清周围人的话,只剩下一股嘈杂的嗡鸣声在脑子里盘旋,像是一群蚂蚁在头皮底下乱爬。
“棒梗,你别乱来!”有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