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记入山深,青溪几度到云林。
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裴学摇头晃脑地跟在晏游身后,细细品味着这些千古名句。
晏游两步一句,不知不觉,走到了顾金金的桌前。
顾金金嘟着嘴,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她完全没想到这个举止不雅的泼皮猴,居然能背出这么漂亮的诗。
“《怨情》李白——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晏游俯身,朝顾金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我才没哭呢!”顾金金朝小桌懊恼地锤了一拳。
“不知心恨谁。”晏游故作伤感,缓缓地摇了摇头。
“恨你!”顾金金拿起家训书就要去打晏游。
“欸嘿!打不着。”
晏游笑哈哈地跑开,在门口处抽了鞋,移步到学堂院子。
顾家后生纷纷离座跟上他。
“改编王梵志大人的诗句——
世人纷纷说不齐,他骑骏马我骑驴。
回头看见推车汉,比上不足比下余。”
裴学屁颠屁颠地跟着最前面,“这又是骑驴马,又是推车的,是何意思?”
“知足常乐,珍惜当下呀老先生。”晏游抚摸一下院落光秃秃的李子树。
“正如杜秋娘的《金缕衣》中所说: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裴学兴奋地拍手呐喊,“此诗好啊!好!”
顾宇没有跟随,而是立在大堂门口,远远地望着被学子们簇拥着的晏游。
从二围马到西游,再是现在的诗词,这些新颖的东西,全是晏游带来的惊喜。
顾宇平静的脸上展露一抹笑意,经久不散。
此时的晏游站到院落一角的石桌上。
五十多个学子围着桌子,饶有兴趣地听他背诗。
仿佛晏游是站在舞台上一般,台下是满是期待他展示才艺的观众。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晏游曾经学过的诗词,都渐渐浮现在脑海。
“王勃《滕王阁序》——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这滕王阁,又是哪里的阁楼?”裴学又提出了他的疑惑。
晏游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背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