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满眼含着期待,云为泽唇角一弯,再忍不住轻笑一声,从阔袖中勾出三个芥子囊。
“自然,都有的。”
江献晚心花怒放,她从未见过如此上道,且大气之人!
不客气的接过,“多谢帝尊!帝尊可太好了!”
这点,比整日就知道坑他们的花美人靠谱多了!
云为泽记不清听过多少恭维的话,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觉得这般顺心愉悦过。
勾唇又笑,“我好?”
江献晚点头,“好。”
她很相信眼缘,第一眼就觉得云为泽人很好。
虽然南帝尊的真面目,如花似玉,月下玉昙般,颠覆心目中的想象。
超乎预料的感觉,倒也不错。
于是乎,对美人多了一分天然滤镜的江献晚,大方的掏出两罐糖浆蜂蜜。
“回礼。”
云为泽似乎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给他回这种礼。
微微诧异的眸光从少女脸上,转落在两个精致的瓷罐,竟是恍惚一瞬。
而后愉悦的笑出声,“回礼不错,吾收下了。”
既然收了她的东西,那以后,理所应当,合该是他云为泽护的了。
江献晚并不知道这一个吾意味着什么。
却因这个字,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莫名神色。
云为泽目送江献晚离开,宽袖一拂,收起两个小罐子。
收的慢了,帝隐怕是不会留给他。
礼收了,往后歪靠,垂落一双睫羽抚平衣袖上一痕浅浅的褶皱,“说真的,我后悔了。”
帝隐雪衣如烟掠地,落座,修长的指摆弄着棋盘,垂眸不语。
看着他万年不变的寡淡表情,云为泽好心情去了八分。
难怪江献晚跑,谁愿意整日对着一块笑都不笑,话说不了两个字的冰块。
江献晚生龙活虎,脑子跳跃,喜欢热闹,同帝隐性格南辕北辙,实在想不到两人是如何相处的。
想到帝隐的所作所为,云为泽觉得真真是有趣。
服了灵丹遮掩发色,躲起来,不见江献晚,更不敢见凤仪。
尊贵无上的帝尊何时这般放低姿态,瞻前顾后。
“怕她跑?”
帝隐动作微凝,重睫缓缓掀起,神色仍万年不变的寡淡无痕。
只是说出的话很是古怪。
“云为泽,她是我的。”
云为泽蹙眉。
然,南帝尊并不懂风月。
简洁回道:“拭目以待。”
另一边,江献晚越往里走,逐渐看不到其他弟子的影子。
除了虫鸣鸟声和时不时蹿来蹿去的小兽,人迹罕至,无人问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拿扫把当拐杖,继续往上爬。
谁家好人住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啊,虽然眼前的水榭很奢华。
更想吐槽的是。
当她的手掌贴在门上之际,体内灵力刹那间被压制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