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眸光,却不由己控,顺着那娇嫩玉润的身段,一低。
明知,不合礼数。
亦,不为君子之风。
一颗颗不堪重负的水珠,顺着垂至臀尖的湿发,沁入轻薄的衣料,便尽数闯进他眼中。
由内而外,浇透一般。
江献晚未曾发现潭中还有别人,洗的格外认真。
在贴离水面的那块巨石,微屈着一双腿儿。
指尖捏了块香片,掌心搓揉着化开,细细涂抹乌发,口中还哼着欢乐的小曲儿。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幺幺幺幺……”
“带上浴帽唱唱跳跳,幺幺幺幺……”
花不休:“……”
左手北帝尊,右手南帝尊,一夜吃了两个,可不就是快乐的唱小曲么?
花不休眸光渐暗,喉结攒动,将余下的酒尽数灌入口中,余光始终缠在不远处的水面。
那孽徒抹了乌发,手里还有许多绵密的泡沫,本着不浪费,从肩颈涂到藕臂,从藕臂涂到腰身,再卷起一双透明的衣裤,去涂一双修直的长腿儿。
最后……
两只手摸进了……小衣之中。
花不休带着几分茫然,游移开一些视线,举目朝周围努力看去。
他也许,是在做梦。
亦或者,被这山林中的精魅拖进了幻境之中。
天上,依旧是皎月高悬。
水中,孽徒,依旧涂的很认真。
花不休缓缓垂了一双墨黑的睫毛。
竟不知自己该是隔岸观火,等孽徒洗好离开,还是发出点动静,提醒孽徒洗的不要过于放肆。
兀自举棋不定,耳畔又是一阵细微的缓步行走声。
江献晚:“……?”
有人?
她听到脚步声,想也不想,哧溜一下,从石块滑到潭水下,将脑袋瓜也闷了进去,飞快潜至深水处。
生怕来的是什么男弟子,又或者是长老之类的。
方才注意到不远处更为隐蔽的岩壁,立刻双臂一划,没有掀起半点水花,游了过去。
花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