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孽徒能睡了自个师尊后,还能像她这般云淡风轻、毫无负责态度的模样!
江献晚:“……”
她哼小曲怎么了?
她不能哼吗?
他不是也睡她了?
谁家师尊能睡了自个徒儿后,还能像他这般不负责任、装的道貌岸然的模样!
到底是谁在装她请问?
当然……呃,她承认,她是有一点点装。
要是搁在从前,听到这三个字,第一反应,肯定是拔腿就跑。
现在,这三个字,对她没有一点压迫感。
不过。
看着花美人那一双眼角都气红了的眸子,还是捡起一点作为徒儿该有的良心。
但,又不多。
露出不解而茫然的目光。
“怎么了?”
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无辜眨眼。
“您还没走呢?”
花不休:“……”
怎么了?
她好意思问怎么了?
什么叫他还没走呢?
他不走是因为什么她就一点不知道?
她让他走,他就得走?
他凭什么走?
他就不走!
想将他赶走,好与帝隐狐狸他们几个双宿双飞和和美美?
呵!
妄想!
他干干净净的身子都给她了,她不想负这个责,便不负?
没人敢吃尽他花不休后,还能全身而退!
更没人敢一脚踹破烂一般,将他花不休踹开!
他嘴角倏地向上弯了一下,短促一笑。
那笑声是从鼻腔里短促地喷出来的,带着一点气音,像是不小心漏出的半口气。
眼底却,什么挣扎、什么拉扯、什么苦涩……全没了!
眉眼舒展,嘴角含着一缕尚未完全绽开的笑意。
由内而外焕发的自信与从容,却像无声的音浪向外扩散,光源自聚。
缓缓踏出一步,在江献晚有些古怪的表情中,修长如玉的指节,压在她肩头,一推。
固定在树干,圈禁在及地大袖之间。
头颅压低,似笑非笑。
他目光仍是沉静,唇角弧度微妙,介于了然与嘲弄之间,并未抵达眼底。
吐出的字,似乎还能听出一丝笑音。
却更像毒蛇吐信,让人脊背发凉。
还带着……像是被自个老婆抛弃的破大防。
指尖缓缓点在江献晚心口。
说出来的话可谓是十足的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