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风将她搂紧，目中迸发出隐隐血光：“我发誓，不让你白受这一刀一剑。”
此刻林中传来一声轻咳，是谷青衣。她缓步走来，望着柳清霜的模样，眼眶泛红。
“她失血太多，必须马上处理。”
“这里不安全。”苏临风抱起清霜，“走！”
他们一行人迅速撤入山林，谷青衣安排在竹海东侧的隐秘医庄暂避。
然而，这一夜，苏临风几乎不眠。他守在床边，一次次换药，一次次握紧那封染血的信函。
清晨，柳清霜苏醒，声音如羽：“我曾不信人间正道，直到你……让我看见光。”
“别说话，留着力气。”苏临风低声斥她，喉结紧绷。
她轻笑，“你若要走，就带我一起。”
“你伤势未愈——”
“你若不带我，我便自己去找魏判官。”
“你疯了！”
“我从小便疯，不然怎会追着你这匹孤狼跑了半生？”
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无声。
苏临风终究低下头：“三日后，青云山——我们一起。”
清霜闭上眼，泪水滑落脸颊，但那是一滴带着笑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