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美女,请别影响我睡觉。
“呵,好热……”
沉醉的红线,在另一边的床上,因为太热的缘故,不安分地扭动着,用手撕扯着自己的衣领,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
林太平没有睁眼睛,心里一阵腹诽。
可不就是热吗?
这满满一床铺的都是柔软的动物皮毛,就算大冬天都不会冻着,你还穿着紧俏的红衣,又喝了那么多烈酒,不热你热谁?
过了一会儿。
刚要进入梦乡的林太平,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声。
又怎么回事?
不耐地睁开眼睛,用手肘支撑着半抬起身子,向一旁的红线看去。
这一看,林太平当场愣住了。
只见燥热不堪的红线,此时已然坐了起来,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不停地脱着身上的衣服。
或许是醉的厉害,解了半天,才把外衣的衣带解开,随手脱了下来,向一旁甩了出去。
紧接着,红线又开始脱起了穿在下边的衣服。
你来真的啊?
这下,林太平不敢再看了,连忙赶快躺了回去,并且翻了个面,朝向了另一侧的墙壁。
同时心中再次开始默念。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舍利子,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
红线那边似乎也消停了下来,不再有什么大的动静。
静谧的夜色中,林太平沉沉睡去。
屋内的蜡烛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融化,垂下泪滴,越烧越矮。
整个房间的光线,逐渐昏暗了下去,直到最后的一点亮光也燃烧完毕,整个世界全都陷入了黑暗。
这一夜,林太平做了一个奇怪又美妙的梦。
他梦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直径得有一米多的大白馒头,烫手又柔软,散发着热喷喷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不知怎的,大馒头又变成了一只受了伤的大白兔,在怀中微微瑟缩着,颤抖着,显得楚楚可怜。
林太平忍不住爱怜地伸手抚摸着白兔,安抚着它的情绪。
白兔在林太平怀中停留了一会儿,又迅速地蹿开了。
等林太平醒过来时,天色已经亮起,太阳还没有完全从地平线上露出头,一抹晨曦从窗棂穿过,照射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