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你被他两只手臂环绕,揪着他背心的衣摆抱怨悲催的一天,从过期催泪瓦斯说到战术网卡住头发,絮絮叨叨的抱怨渐渐染上鼻音。
夏以昼的臂弯随着你讲述的节奏微微起伏,床头直升机模型投射的阴影在你脸颊游移。
你被他体温烘热而浸湿的碎发黏在额头,像只委屈的落水奶猫。
他右手无意识摩挲你发尾打结处,胸腔震动的频率逐渐加快,最后笑到手臂都在颤。
“还记得五年级那场史诗级牙疼吗?”他忽然用两指撑开你嘴唇,“某个小骗子捂着腮帮子满床打滚,结果被奶奶拎着后领塞进校车......”
他指尖划过你犬齿:“最后那颗蛀牙还是我翘课带你去拔的。”
你突然咬住他作乱的手指:“今天早上是真的疼……小腹像有电钻在……”含糊的控诉像含了颗没化开的蜂蜜糖。
夏以昼闷笑着抽回手指,就势捏住你嘟起的脸颊肉:“所以现在知道什么叫天道好轮回了?”
“你还笑!”你张嘴咬住他肩胛的瞬间,夏以昼仰头吞咽的喉结划过银链——除了他谁都不知道,那个坠子里藏着的是那天陪你拔掉的乳牙。
疼痛混着战栗窜到尾椎时,他垂在床沿的右手攥皱了枕头。
你看着他慢慢合上眼睛,有些担心地探身查看伤口,夏以昼突然用被子把你裹成蚕蛹。
他隔着被子拍你后背的力度像在哄夜啼婴儿:“开个奶茶店,雇两个勤快小妹。每天坐收银台数钱,还不用早起。"
你蛄蛹着露出半张脸:“要是天天亏本呢?”
他喉结擦过你额角:“你亏钱的速度要能赶上我赚钱的零头,哥哥给你表演倒立开直升机。”
“可那是你存了五年的婚房基金!”你此时已经有些倦意,“奶奶说山顶别墅的定金都...”
“翻我保险箱?”他指尖捏住你睡衣上的兔耳朵轻扯,“嗯?”
“上个月奶奶擦跟陈阿婆聊天时我听到的!”你拍开他作乱的手,“她说等你娶了老婆就...”尾音突然被掐灭在他骤然收紧的臂弯里。
“真要哥哥搬走?”他喉结擦过你跳动的太阳穴,“像小时候你送走仓鼠那样,收拾得干干净净?”
“看着我。”夏以昼的拇指突然压住你打架的眼皮,“说真心话。”
你蜷成虾米往被窝深处钻:“好好好…你不结婚…在家当镇宅神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