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杰突然扯住你背包带子,七仔咖喱鱼蛋的辛辣气息喷在你耳后,“秃鹰成日单叼你入房,真嘅有事记得call爆我哋啊?”(这秃子怎么总喜欢喊你单独去办公室?被骚扰了跟哥讲哎。)"
你无力地看着他,他松开手摊开:“OK!OK!算我多事!”
黄督察的办公室飘着油墨味与烟灰缸的混浊气息,文件堆里探出半包受潮的陈皮梅。
空调吹起他地中海边缘的几缕头发,汗渍在警服腋下洇出两片盐花,办公桌上《扫黄组年度预算》被啤酒肚顶出弧形褶皱。
“今天的行动报告我看了,”黄督察拧开泡着苦瓜片的保温杯,“应变能力有长进。”
“都是May姐教得好。”你坐在他对面,拨弄着桌上一盆要死不活的仙人掌。
“利用阿乐表妹也是May姐教的?”他把那几缕头发歪向左侧,“这份急智她自己都不一定有。”
“运气好碰见熟人而已。”你不清楚他葫芦里又准备卖什么药,居然破天荒夸你。
他从抽屉抽出档案,手指扣了扣桌面:“上次说的卧底计划......再聊聊?”
刀疤强的照片贴在泛黄文件上,那道横贯脖颈的疤痕像条蜈蚣。
“不是吧黄Sir?”你故意把转椅往后仰,椅背撞在掉漆的绿色铁皮档案柜上,“您还真不是开玩笑啊?”
“这种事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当我是八婆阿May?”
你戳了戳照片:“让我扮刀疤强情妇?他穿内增高都没我高!”
“谁让你真拍拖!”他急得秃顶泛红,“卧底还要挑帅哥?”
你双手按着桌沿前倾:“那接近他总得有合理动机吧?他这年纪都能当我爸了,我图他什么?图他公鸭嗓?还是图他镶金牙?”
“就凭他从没对你动过手!”黄督察把保温杯往案卷一搁,苦瓜片随着水纹打转,“陈国坤绑你,刀疤强冲进来就扇他耳光——说什么‘沈公子的人你们都敢动’?”
“他连沈星回本人都刚过,你不觉得这借口编得太假?”黄督察唾沫星子横飞,“他怎么不直接说你是港督的马子?”
你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怎么突然提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