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了..."她的瞳孔放大,"井里有东西在叫我...说我是被选中的..."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印记,眼神空洞:"它说...我是'钥匙'..."
齐默帮她擦去额头的冷汗:"只是个梦。我们今天就离开。"
收拾行装时,齐默注意到墙角座钟的玻璃罩上凝结了一层水珠,从内部。而当他靠近时,怀表的指针突然疯狂转动起来。
更诡异的是,座钟的钟摆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微缩的人形,随着摆动,那张模糊的脸正对着齐默,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重复同一句话。齐默凑近细听,只捕捉到几个破碎的音节:"...开...门...偿..."
村中的雾气在阳光下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重。三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却发现无论如何绕行,最终都会回到村中央的古井旁。
"鬼打墙..."老吴脸色煞白,"它们在阻止我们离开。"
林悦的相机突然自动开机,镜头对准井口。显示屏上,封井的木板缝隙间,隐约可见一只苍白的手时隐时现。
"井封被破坏了。"齐默走近观察,发现木板上的红漆符号已经褪色,"有人...或者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他蹲下身,在井台边缘发现一枚铜质袖扣——与他祖父怀表链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井沿的青苔上有几道新鲜的刮痕,像是被尖锐物体划过。齐默顺着痕迹查看,在井台背面发现一行刻痕极深的小字:"第七个已醒"。字迹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物质,用手指轻触,竟带着铁锈般的腥味。
"我们得重新封住它。"老吴翻找着背包,"否则天黑前谁都走不了。"
就在这时,林悦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齐默转身,看到她正盯着相机屏幕——照片里,井口木板间,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正贴在那里,似乎在向外窥视。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照片背景中,他们三人的倒影旁,多出了一个模糊的第四人身影,正伸手搭在林悦的肩膀上——而现实中,她身后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