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听到熟悉的声音,扭过头,看到是父皇,立刻把小绒狗丢开,欢呼着扑过去抱住龙袍下的腿:“阿爹!安安的小花环被风吹跑了!景曜哥哥说再做一个比太阳还亮的!”
皇帝蹲下身,将女儿抱起,坐在锦榻上。绥安这才注意到父皇身后还跟着明渊。
小公主的笑容瞬间僵了那么一瞬,小嘴抿了抿,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在父皇怀里往后缩了一点点。
明渊依旧垂着眼睫,恭敬地立在几步开外,沉静如水,脸上不见丝毫波澜,甚至连呼吸都未曾紊乱。他身上穿着崭新的墨青色细布短打常服,腰间束着同色丝绦,显得利落简洁。背后的伤似乎恢复了许多,至少从挺拔的姿态上看不出来什么。
皇帝仿佛没注意到女儿那细微的退缩,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件东西——一只用极细金线缠扭、编织成精巧璎珞圈状的赤金小铃铛,铃铛本身只有黄豆大小,却打磨得光洁圆润,内里是一枚经过特殊处理、敲不响的纯金实心小坠。
“来,安安戴上这个。”皇帝亲手将那赤金璎珞铃铛圈系在绥安白嫩的手腕上。动作细致而轻柔,“这个铃铛很乖,不会响,不怕吵。但万一……万一安安不小心跑远了,明渊就能远远地看见这金子闪光,找到安安了,明白吗?”他的声音温和,带着诱哄。
绥安好奇地晃了晃手腕,那小小的金铃果然没发出一点声响。看着那金子反射的阳光在她腕子上跳跃出细碎的光点,小孩子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