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包拯站在慈恩寺山门前,手中紧握着"黄"字玉佩。一夜未眠,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却目光如炬。公孙策连夜配制的解药装在小瓷瓶里,藏在袖中;展昭虽伤势未愈,仍执意跟来,此刻隐在寺外松林中准备策应。
"包公子来得真早。"慈恩寺住持缓步走来,白眉下的双眼精光内敛。
包拯深施一礼:"大师,事关数百官员的性命,请助我一臂之力。"
住持沉默片刻,低声道:"老衲早就觉察包侍郎所为有异。那'阴沉木'燃之异味刺鼻,绝非佛门之物。公子现在有何打算?"
包拯取出公孙策配制的解药:"请大师设法将此药混入今日的斋茶,每人需饮三口,可防蛊毒。"
住持接过瓷瓶,掂了掂分量:"这只够半数人饮用。"
"我会拖住秋祭仪式,争取时间。"包拯目光坚定,"展兄已去调集衙役,只待证据确凿,便拿人问罪。"
住持长叹一声:"包侍郎权势熏天,公子可有确证?"
包拯正欲回答,寺内钟声骤响——官员们陆续到了。他匆忙告别住持,闪身躲入大雄宝殿的经幡之后。
透过幡布缝隙,包拯看到包闵身着礼部官服,正与几位大员寒暄。他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昨夜地窖被劫的慌乱。一旁的户部尚书李岩,笑容可掬地命下人分发墨菊给众位官员。
"诸位大人,此乃本官精心培育的'福寿菊',佩戴可保平安。"包闵声音洪亮,"稍后的渡魂桥仪式,还请诸位佩戴此菊,以示诚心。"
包拯暗叫不好。那分明是藏有噬心蛊的墨菊!他下意识握紧玉佩,突然感到一阵温热——玉佩竟在发烫!
低头一看,"黄"字玉佩表面出现细密裂纹,隐约透出内里的金光。包拯想起展昭转述的"玄天密卷在黄字佩中",立刻将玉佩贴到烛焰上方。玉面裂纹扩大,最终"咔"地一声裂成两半,露出里面一张薄如蝉翼的金箔!
金箔上密密麻麻刻着蝇头小楷,包拯借着烛光细读,越看越是心惊。这竟是庞吉贪污案的完整账目,记载着他与多位朝臣勾结,贪污军饷、漕粮的罪证!末尾特别标注:"太岁实为…..."后面几个字被污迹遮盖,但最下方有一行小字:"吾儿包知仁,父仇必报。玄天密卷分藏二佩,黄记其罪,玄载其名。"
"包知仁?"包拯如遭雷击,"包闵的字正是'知仁'!难道...…包闵是我的……?"
殿外鼓乐声起,仪式即将开始。包拯顾不得细想,将金箔藏入怀中,碎玉塞回衣内。他必须要当众揭穿包闵的阴谋,但证据尚不充分...…
"包公子。"一个低沉声音在身后响起。包拯回头,见展昭不知何时已潜至身后,脸色仍苍白如纸,但眼神锐利如刀。
"公孙兄已将部分解药交予住持。"展昭低声道,"包闵增派了守卫,李岩身边多了一个黑衣人,感觉武功不在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