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洛爱丝先看向了高台上的三人,特别是那覆面人。
“...”
‘哦哟,大人物啊。’
「杀。」
那人没有什么表示,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行动,只是一直盯着徳洛爱丝。
但在徳洛爱丝的感知状态下,对方的情绪颜色是灰中带着些许绿色。
就在全场寂静,银幕商会一众人员觉得时机成熟,准备同步给徳洛爱丝结束这次审判的最后一击。
一名从一开始便在桌面铺文件稿子的人终于出口,语气平缓,似稳操胜券。
“可我不见得,你所说也不过是诡辩。
始终无法证明你与噩教团并无联系,反而一直偏撤话题。
无愧无鬼,直证便是。”
终于有了一位正常脑子的人,倒是让徳洛爱丝停下了发笑。
不是笑不出来了,是对于一个有脑子的人最起码的平视。
“又来受害者有罪论了?为什么就光欺负你是吧。
就是别人欺负你,你不能还手,还手了就是互殴。
要不要我现在上去邦邦给你两拳,你自己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犯贱了?!”
不过有脑子不代表他不欠揍,没用对地方也只是徒增烦恼。
而徳洛爱丝一直咄咄逼人的态势,基本在把双方的角色进行互换。
在场的人大部分也没有一些所谓正常的敬畏了,那最上方的法官立刻制止。
“萨勒女士,不要再这样争吵了。”
徳洛爱丝忽然用小指勾起一缕垂落的灰发别至耳后。
这个漫不经心的动作让执法官握剑柄的手掌骤然收紧。
“哼~胆子可真小,我就这么让你们感到害怕?”
而那人依旧自信,慢条斯理地调整文件,同时向一旁挥手示意。
“萨勒女士,光说可证明不了什么。
凡事都讲个证据。”
她掏了掏耳朵,目光已经飘到其他地方,想着之后
“有什么直接亮出来,我快没耐心了。”
先前在污水巷放过的那名男子被带来的上来。
执法官押着人穿过拱门时,。
证人被推搡着到了中央,他盯着自己沾满泥渍的裤脚颤语。
“我不是,我没有。”
律师猛地旋身,袍角在空气里劈出厉响,食指如审判矛般戳向证人。
“萨勒女士,这人你总归认识吧。”
徳洛爱丝瞥了一眼,“不认识。”
“你在说谎,有见过你们的民众汇报。
而且形容的极为准确,和那被你救下的女孩完全一致。
你还狡辩什么?”
徳洛爱丝趴在背稿席栏杆上,支着下颌的手腕微微转动。
断裂的镣铐链条垂落,折射的太阳光斑在周围晃动摇摆。
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但没有停下,顺畅的接住话语。
“狡辩什么?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不熟。”
商会席间迸出几声短促的嗤笑 。
前排的商人将金表链甩得噼啪作响。
后仰时雕花椅背撞得证人席木栏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