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看看格蕾丝,又看看照片,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真的吗?”安苏惊呼。
格蕾丝看着照片,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她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你们还听说过梅根·劳瑞?现在的孩子都不知道这个名字了。是你母亲告诉你的吧。”
雪尔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照片上。
“发现我是梅根·劳瑞,让你们很失望?”
“没有……”温蒂低声回答,莫名多了一些敬畏。
“您为什么要改名字?不想让别人知道您是梅根·劳瑞吗?”安苏问。
“现在已经没人知道梅根·劳瑞是谁了。”格蕾丝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不过,当时真正想换的不是名字。至于原因,倒是说来话长。”
这时,雪尔的目光从照片上移开,问格蕾丝:“我对您当时研究抑制剂之前的第一课题非常感兴趣……”
格蕾丝笑了一下,伸手推开了旁边的门:“进来吧。看来你们很想和梅根·劳瑞聊聊。”
可以看出这个房间原本是一间会客室,但被当做休息室来用。沙发旁摆着两张打开的折叠躺椅,毛毯随意地搭在上面,仿佛昨天才被使用过。房间干净整洁,除尘系统也运转正常。
“这里就是我和你们的母亲做抑制剂项目的地方。”格蕾丝熟练地收起一张躺椅,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后来,医药学院搬走之前,实验室整修过几次,设备也换了好几代了。但这间休息室,倒是没怎么变。”
雪尔有些不确定的问:“我们母亲?”
“是的,”格蕾丝的目光转向安苏,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安苏,雅迪拉·凯利就是你的母亲。”
安苏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消失,只剩下格蕾丝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瞒着你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当时形势所逼,我和你母亲不得不做出这样选择。如今看来,这样做倒是益大于弊。至于为什么现在告诉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