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你带三千人驰援芜湖,别让张飞东进!”
话音刚落,又有探马来报:“将军,赵云的部队出现在板桥,离城不足五十里!”
孙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他麾下本就只有三万兵马,分兵后秣陵城内只剩一万余人,根本挡不住赵云的突袭。更要命的是,溧阳粮仓被烧,前线粮草最多撑五日。
“将军,”谋士张纮递上热茶,“事到如今,只能向袁术、刘表求援了。”
孙策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向那两个老狐狸求援?袁术早想吞扬州,刘表在荆州虎视眈眈,他们不趁机捅刀子就不错了!”
可当夜色降临时,孙策还是写了两封求援信。他看着烛火下颤抖的笔迹,忽然觉得无比屈辱——他孙策何时需要看别人脸色?但摸到腰间父亲留下的古锭刀,终究还是让亲兵连夜出发,一封送往宜春,一封送往襄阳。
三日后,袁术的回信先到了。信中说“江东之事,乃将军家事”,却字里行间要以庐江为条件。孙策气得将信纸撕得粉碎,刚想斩来使,刘表的信使也到了。
“刘荆州说,”信使低着头,“愿出兵相助,但需将军割让江夏……”
“滚!”孙策抓起铜砚台砸过去,信使抱头鼠窜。他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月光,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父亲留下的基业,难道要毁在自己手里?
第六章 隔岸观火,野心家的“清醒”
宜春城内,袁术正把玩着孙策的求援信,嘴角勾起冷笑。谋士杨弘躬身道:“主公,孙策与林烨两败俱伤,正是夺取江东的好时机。”
“不急,”袁术将信纸扔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那林烨能败张角,又有火炮利器,绝非易与之辈。让他们先斗,咱们看戏。”他抚摸着日益肥胖的肚子,眼中闪烁着称帝的野心,“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我再挥师东进,江南就是我的了。”
襄阳的刘表则在府中宴饮,觥筹交错间,仿佛江东战事与他无关。从事中郎韩嵩低声道:“主公,林烨若取江东,下一步必图荆州,不可不防。”
刘表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看着窗外飘落的桃花,慢悠悠地说:“孙策勇猛,林烨智计,让他们斗去。孙策胜了,江东仍是屏障;林烨胜了,我便与他联姻,共抗曹操。”他呷了口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至于求援……就说我旧伤复发,不便出兵。”
可当日傍晚,两地探马几乎同时送来消息:关羽用火炮一日破三寨,太史慈节节败退;张飞在芜湖设伏,歼灭程普援军三千;赵云在秣陵城外烧毁最后一处粮仓。
袁术听到消息时,正试穿称帝的龙袍,吓得差点绊倒:“那火炮……竟如此厉害?”他立刻下令撤回所有靠近江东的部队,“告诉孙策,我自顾不暇,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