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病其实心里对江软有一点儿气,气他是个害得陆溪融一生悲惨的软饭凤凰男,所以清醒的时候迟病对江软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儿好脸色。
喝醉的时候迟病就完全藏不住了。
上手就蹂躏面前这张总是故作人畜无害的可恨的脸。
江软被他掐得有一些疼,吃痛朝着迟病嘟囔了一声自己疼。
迟病听见江软说疼,纵使喝醉了,那老虎钳子还是松开了,偏过些头,懒得再去看面前这张烦人至极的脸。
醉得意识不清的迟病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不知道江软趁着他喝酒断片那会功夫,在浴室里把他身上的富江纹身跟脖颈上的纹身永远留在了手机的隐藏相册里。
江软觊觎迟病左脸颊上那两点漂亮小痣已很久了,趁着迟病醉着意识不清,故意逗弄他似的去触碰他的脸。
迟病被弄得烦得很,抓着江软的手腕不让他碰自己。
江软忽然想起迟病方才在浴室里喊另一个陌生男人哥,压低声音去唬他,“小迟……怎么哥连碰你一下都碰不得了……”
却没想到还真被江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迟韫以前就是这样叫迟病的。
就跟陆溪融叫陆冰迟那样,迟韫以前会叫迟病小迟。
温柔又亲昵的叫法。
迟病有些没反应过来,稍微睁大眼睛像是想要仔细去看江软的脸,江软却恶劣至极的用手蒙住了迟病的双眼遮挡住他的视线。
迟病最具侵犯性的狭长双目被遮挡住以后,暴露在江软视线里的便只有迟病的下半张脸。
美人在骨不在皮,迟病的脸却是张从皮相优越到骨相堪称艺术品般的脸,甚至到了一种雌雄莫辨的地步。那宛若石榴粒般嫣红颜色的唇瓣,冰冷面皮甚至能令人联想到聊斋志异里化身为美人的精怪。
江软没忍住直勾勾盯着看了几秒。
等到江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已鬼使神差的将脸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