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病是太丧了,丧到不想跟世界上听不懂人话的傻逼对峙,讲些废话。
浪费时间,不如睡觉。
不过迟病以前乐队里有个吉他手,也是跟张氯差不多的性格。
总而言之就是嘴臭加刺头,整天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别人骂他一句他非要还回去十句。
只要自己能爽到,他可以不顾世界上任何人的死活。
那小子是被家里人放养的野狗崽子,野性难驯自由狂野,曾经冲动干了很多事让其他几个乐队成员跟经纪人追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只有跟在迟病屁股后面的时候会稍微乖点。
迟病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那小子刚知道他病了,眼睛通红,死拽着他的衣服不愿意松手。
迟病从回忆里抽离了出来。
他不是擅长社交的人,最后也没因为刚才的事情跟张氯搭话。
到了站点,迟病下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