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小鱼干的时候也更省事。
新上的小鱼干味道果然比之前的好一点。
泳池边上有人影浮动。
已到中年的人鱼饲养员轻轻拍打水花，呼唤水底下的人鱼出来吃饭，他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青年一头高饱和度的刺目红发，头发颜色艳得人眼珠子都开始莫名刺痛，像是带着点极端毁灭性。
几分钟后。
水底的人鱼终于缓缓摆动鱼尾，浮出了水面。
人鱼胸膛以下的位置都还没在水里，人鱼海藻一般深绿色的湿漉漉乱发遮掩住半片眼睫，微微垂着眼睫，眼神透着股浓浓的孤僻与冷漠。
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泳池边站着的白介盯见自家的鱼，瞳孔里有异样眼神光。
自家这条人鱼并不像多数猎奇纪录片里充满防备心的人鱼一旦有人类靠近喉咙里便会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哑吼叫，筋疲力尽地瑟瑟发抖或者是声嘶力竭。
青年盯鱼盯得目不转睛。
人鱼的皮肤是呈现终日不见天日的那种趋近病态的惨白，仿佛稍微一掐皮肤就会敏感的肿胀。
他对人类的警惕心像是并不高，摆动鱼尾缓缓游到泳池边上，两条手臂随意搭在上泳池边冰凉的瓷砖台子上。
人鱼脖颈上那个黑色项圈彻底暴露在白介的视线里，满是透明水迹的赤裸上半身上覆着层有力的薄肌，腰腹随着伸展的动作拉扯出分明的腰线。
白介盯着自家的鱼，突然能理解女拍卖员那天的话了……
应该将眼前这条人鱼……作为藏品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