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恐怖……带着点阴恻恻意味的黑教堂……
穿着黑色牧师服的青年正拉扯着冰冷薄唇,开导着一个神色愁苦的中年教徒。
牧师脸色惨白到像是终日待在阴暗的地底,眼尾不知为何有些暴烈的艳红,像是冰冷匕首划进眼睑里制造出的血红眼线。
阴云蔽日,是乌鸦咕咕的叫声。
黑教堂背后是片荒山老林,据说几十年前人丁还很兴旺,后来村民们得了瘟疫大多病死了,倒是这座教堂凭借着镇子上教徒的捐赠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迟病循着原主的记忆来到黑教堂的时候,因为那越发汹涌的渴血怪症连喘息都粗重了,最后勉强支撑着身体坐到教堂里一张长椅上,头压在前椅的椅背上。
嗜血的欲望让他的眼神光都混乱到丧失了焦距,抓在椅背上的手背用力到冒了青筋。
直至迟病突然嗅到了什么,是一股腥甜到让他浑身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的味道,带着仿佛罂粟花般的诡异引诱力……
迟病喉结咽动了一下,牙关已因为那股渴血的欲望酸软到无法紧咬,敏感到连眨眼时眼睫那微弱的骚动都无法忍受。
那牧师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走到迟病身边了,青年面无表情间垂眼居高临下的盯着迟病,眼神光冰冷到像是抽离了人类的欲望。
牧师服衣领的部位像是被喷溅的血液彻底濡湿了,一整片都是冰冷而黏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