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房子里再没有传来林强酗酒后疯狗般的暴烈狗吠声。
久违的宁静。
一个月前,林强突然被亲戚介绍着去山里挖矿。
他在家里留了几百块给林狱,然后就兴高采烈的跟着亲戚去外地赚大钱了。
之后迟病没有跟林狱有太多接触。
系统任务栏里的那个阴暗偷窥狂林狱跟迟病现在看到的林狱割裂感过于强烈。
他无法区分系统口口声声笃定的——林狱的反社会人格已彻底定型究竟是因为bug,还是因为林狱戴着面具在伪装。
对林狱,迟病持保留意见,打算继续看着他。
…………
两年后。
是深青里掺杂着紫罗兰般暗紫色的昏沉天色。
迟病站在大门紧闭的黑教堂外,眼底有些萎靡的郁青。
他身上沾着血腥气。
两年过去,迟病怪症发作时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像是彻底对牧师的血液上瘾了。
教堂大门紧闭着。
只是下一秒,教堂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
迟病进去后,教堂大门又紧闭上。
光线昏暗的黑教堂里……青年牧师冒着诡异绿光的野兽般的冰冷眼瞳里似乎一闪而过一点猩红。
“是受不了吗……”
黑色牧师服遮掩住了牧师惨白脖颈上的血管,他垂着阴暗浓密的眼睫,低头把扣子解开到锁骨处。
青年惨白到病态的脖颈皮肤,侧脖颈上分布着密集的血管,血管似乎在阴暗里跳动着,妄图引诱着谁。
迟病浑身骨头酥麻,甚至有些站不太稳,冰冷眼神光涣散麻痹到聚不了焦,眉紧紧蹙着,喉结吞咽。
牧师直勾勾盯着迟病的脸看,尖锐的手指甲突然插进自己侧脖颈的血管里,弄破血管扎了几个深不见底的血口子。
牧师脸色几乎呈尸体般的惨白……
血液喷溅……
迟病的侧脸上全是牧师脖颈喷溅出的血。
不知何时他的眼神光已彻底涣散失去了焦距,意识不清间将牧师压在了冰冷的教堂大门上,脸深埋进去,眼皮轻微抖动着,因为进食喉结不断吞咽着。
牧师毫无反抗的意思,只身躯突然颤栗瑟缩了一下,就那样任由自己被他压在教堂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