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本君还死不了。”予追虚弱出声,伸手为泽泽擦眼泪。
“神君你醒了!”
予追点头。
运初也很是欣喜,连忙问道:“神君可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不用。”予追从泽泽怀里出来,“本君只是封印穷奇时神力耗损过多,修养些时日就好。”
予追敲敲了泽泽的额头,“你啊,平时闹腾就算了,可别哭鼻子了。”
虽然泽泽还是担心,但听予追这么说,赶紧咧嘴笑道:“不吵了,也不哭了,神君快快好起来就行。”
这时,予追眼神一冷,似察觉了什么,“好了,你们出去吧。”
她闭上眼,就像入定了一般。
泽泽则是一脸不情愿地被运初推了出去,“神君需要休息,咱们帮不上忙,别杵在这儿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一道虚影出现。
予追睁开眼,“墨羽,你来找死吗?”
她就算再不济,杀一个魔将还是绰绰有余,墨羽也不是不清楚。
但墨羽毫无惧意,站在远处,拱手平静道:“我家魔尊有请神尊。”
玄一?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但躲是躲不过的,就算她不去,玄一也会找上她,就像当年……
“带路。”
墨羽领着予追悄无声息地入了九幽。
予追虽修的是魔力,但她还是第一次进魔族的地界,这里真不算好。
缚神台,祖神留下的法阵,是为防奸佞作恶所设,是对玄一的最后一道防备。
千年前,余风死的那天,玄一掳走上古,被四大真神困于此。
“你来了,我们终于见面了。”
之前予追见的都是玄一幻想虚影,这次是真身,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碰面了。
玄一身材修长,嘴唇偏薄,斜飞的剑眉英挺,黑眸细长蕴藏着戏谑,轮廓棱角分明,哪怕被困也无半点狼狈,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逼人的强势。
予追就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玄一的眼神有了几分古怪,问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不都知道吗?”
“本尊以为你会愤怒至极,毕竟那人的死与本尊也算有几分关系,可你怎么还觉得本尊样貌生得好?”
他用那人称呼余风。
是啊,对他们永生的神来说,余风不重要,连小插曲都算不上。
予追本以为见了玄一会气愤,会质问他费心费力地逼迫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至少会有情绪波动,但什么也没有,她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