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手里握着的是刀,那么这一击足以致命。
“对不起,我一高兴,没想那么多……”纪言有着很强的戒备心,陈金默是知道的。
纪言没说话,内部消化了情绪,只是后面再怎么笑,陈金默都觉得她不开心。
陈金默自知理亏,心情也是低迷,“纪言……”他捏着纪言送的皮带,欲言又止。
他怕……
“怎么了?”纪言面带微笑,询问道:“是不喜欢?还是不合适?我看看。”
她伸手想要拿回皮带检查,却因着陈金默那瞬间抬眼看来的目光,将手收了回来。
纪言看得分明,陈金默眼里藏不住的是怜惜,是她想也不敢想的情愫,还有……
她往后退,想拉开距离,可才后撤一步,就被陈金默拽住了手腕,他没有强行拥她入怀,而是不确定地轻声问道:“纪言,我可以抱抱你吗?抱着你,不看你,有些话我才能说得出口。”
“你说。”纪言不看陈金默。
他轻笑一声,慢慢松了手,说与不说,答案他都清楚了,可到底七八年的相处,他还是有几分不死心。
“昨年的今天,我就已经说过了,我想以后的每一年每一天都陪着你,今天也一样想。”
“我努力长大、学习、变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无论你过去经历了什么,我都不在意,纪言,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会被三两句话就轻易打动的人,所以我不求你能立马答应我将我们的关系重新定性,我只求你能慢慢将我看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你不用过得这么小心翼翼,我可以保护你,纪言,真的,就算这些你都不信,那么至少让我陪着你,可以吗?”陈金默的声音愈发低,还带了他未察觉的颤抖。
“不可以。”纪言看着他平静道,“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陪着我,我所害怕的,只能由我自己克服,谁也帮不了我,为这些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划算。”
大概是商人做久了,纪言干什么都习惯去权衡利弊,毕竟亏本的买卖谁乐意做呢?
“我这人就是铁石心肠,你不用对我再抱有希望,我对你好,全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弟弟。”
“我说完了,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想法。”纪言就那么平静地看着陈金默,好像他们商讨的事与她无关。
陈金默没有说话,他如斗败的兽类低垂着脑袋,挎了肩膀,屋内默了很久,纪言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道:“那我给两个选项,你选,要么跟我断绝关系,要么你和我维持着现在的关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老规矩,我给你时间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不用。”陈金默箭步上前拉住了纪言的手,“你不用走……”
“姐。”
他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