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姜绾的特许,栖闻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自洛子商来,他通禀姜晚,再到领命埋伏,他的一颗心始终悬着,特别是姜晚落水的那一幕,现在想起都后怕……
他将瓷碗搁置在桌上,扑通一声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让公子受惊了!”
“你……”
姜绾又被吓到了,是双手压着双腿,这才没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太容易受惊了。
姜绾控制住叹气的念头,温和道:“不怪你。”
自己来扬州近三年,刺杀,今儿还是头一遭,栖闻该也是第一次见识,想来是怕了。
“而且我好好的,并没有惊着,不用担心。”姜绾笑着宽慰栖闻。
栖闻抬眸,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旋即低声问道:“属下斗胆揣测,公子是早有预料,这才让属下提前埋伏,可公子既知那洛子商会因前些日渡口码头押货一事有所动作,为何不早早规避,还同意见他,又为何在笃定的情况下答应与其合作?”
“你该不会以为我前些日的做法仅仅是为了泄愤吧?”姜绾眉眼染笑,向软榻走去。
栖闻一愣,然后听姜绾道:“说来话长,你先起来吧。”
“是。”
栖闻起身,姜绾也坐到了软榻上,拿起下午还未看完的书,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借着昏黄的烛火品读起来,她对里面的精怪故事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