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林太傅应该是东宫太子的人,为何突然要去她府中认亲,是想打探什么吗,李妩要去试探一番。
她在朝中毫无用处,唯一有用的就是陆舟宜,若他们真是试探她,那是不是就代表着,陆辞没死?
“老夫人。”
周荷音上前拉着李妩:“好孩子,你怎么来了。”
李妩被她拉着手,指尖触到老夫人温热的掌心,便顺势往她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最近府中多事,竟错过了婆母的忌日。”
“本想好好备些供奉,只是我进门时,婆母早已仙去,晚辈好多事都记不全,夫君又不在……”
李妩说着哽咽一下:“婆母生前爱用的熏香、常吃的茶点,还有祭祀时该摆的菜式,有没有什么别的忌讳,想着您是最疼她的,定是清楚这些的,特意来问问您。”
“若有叨扰,还请老夫人宽恕。”
周荷音摇摇头,也跟着抹泪,竟到了他们柏棠的忌日,她这个阿娘当的极不负责。
“好孩子,难为你记着,你自己都乱了心了……”
周荷音带着李妩去了幺女的院子。
李妩看着这处院子,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李妩将心中这抹怪异压下去,想着可能是在哪处见过如此装饰。
周荷音给李妩说着幼女:“柏棠自小爱看书,样样都是世家女子中最突出的,我们原以为,她会如我们安排好一般,到了年纪便出嫁,谁知,那年她十七,谢子来娶,她却做了个惊人的举动,当众悔婚。”
周荷音想着那时,幼女早就说过,她不愿嫁,可他们强迫她必须得嫁,在谢幕来迎娶时,花轿刚落地,新郎官还没踏进门,柏棠穿着火红嫁衣,就那样出现在了府门前。
女子如众多新娘一般,穿着火红嫁衣,是那般夺目耀眼,可说出来的话、干的事却是那般离经叛道。
“谢公子请回吧,柏棠不愿嫁。”
“柏棠当着诸多宾客,还有诸多百姓的面,毁了婚。”
“谢府被当众损了颜面,那时,林谢两家交好,因为此事,险些结仇,她爹,也觉有辱门楣,偏柏棠性子烈,不愿低头,自此便断了亲。”
“她才那般年纪,孤身一人离了府。”
周荷音说着,泣不成声,她无时无刻不在悔恨当初那个决定,自此,幼女成了块心病,挂在她心上,时时念叨着。
原来,婆母当初是那般去的陆家村。
李妩试探性问道:“老夫人,现在谢林两府还交好吗?您可知,陆辞入仕前曾被人打折腿,若非遇到神医,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来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