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地上摆着一个铁盆,我拿起看了看,里面已经被烧的发黑,还有一股香烛纸钱燃烧后的味道。
韩梦柳走过来,把镜子上下摸了摸,又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侧耳听了一会,敲了几下,“无咎哥哥,镜子没问题,但镜子后面是空的。”
我试着拉了拉镜子,纹丝不动。又敲了敲也没有异常,疑惑地看看韩梦柳,韩梦柳说:“这后面应该原来是空的,后来被封上了,我不会听错的。”
我说:“还有什么异常?房间里有没有东西?”
韩梦柳摇摇头,取出罗盘看了看,“没有发现有鬼魂。”
卫若华说:“左先生,我就说这世上没有鬼吧。”
我说:“你如果真相信没有鬼,干嘛在家里烧香烛纸钱?还有那鲁班书,是讲道家法术的,你为什么看它?”
“你听左先生的就是,瞎说什么?”白洁把手上一本书扔到地上,“还有,以后再看这种书,就不用再来找我了。”
我斜着眼睛一看,是一本《灯草和尚》,偷偷笑了笑,说:“卫大哥,你只管睡觉,我们三个人就在隔壁书房坐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在书房待了一小时,我把一本《九尾龟》快翻完了,还听到卫若华在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白洁急的要发火,我让她坐下,过去在卫若华脖子后捏了一下,卫若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韩梦柳拿出三个紫河车套在我们三个人头上,“你们先休息一会,我盯着。”
紫河车是人的胎盘,阴气极重,戴上它可以完全遮住人的阳气。不然以我和韩梦柳的功力,什么鬼魂只怕都不敢出来。
子时左右,卧室里传出了卫若华哼哼唧唧的声音,我一拉韩梦柳,“走,看看是个什么东西作祟。”
韩梦柳不动,脸红红地说,“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在门口守着。”
我慢慢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只见卫若华在床上滚来滚去,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音,脸上露出一种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眉头紧锁,嘴角却微微上扬。我虽然没结婚,但书看多了,他这样子分明就像在做爱,但床上却没有任何女鬼。
奇怪?难道卫若华这种现象并不是被鬼勾引,而只是单纯地做了个春梦?可是哪有人每次都做一样的春梦的道理?
轻轻地退出房门,韩梦柳看我一个人出来了,一愣,“怎么回事?你不是女鬼的对手?”
我摇摇头,“你自己看看去,我没有发现女鬼。”
韩梦柳一愣,“怎么可能?”
刚要进去,又停下来问我,“卫大哥穿衣服没有?”
我偷偷笑了一下,“进去吧,穿着呢。”
“笑什么?讨厌。”韩梦柳白了我一眼,轻手轻脚走了进去。白洁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卫若华在床上滚了一会,突然打了个哆嗦,长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四肢放松下来,舒服地躺着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