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一进门就大喊道:“奉知县大人令,前来捉拿杀人凶犯阿牛。”
我大吃了一惊,这才没多大一会,怎么县里就派人来抓人了?再看阿牛,一脸的灰白。
几个衙役冲进屋子,扫了我一眼,把目光盯在阿牛身上,“你就是阿牛?你杀人事发了,跟我们走。”
手上的铁链子一甩,就套在了阿牛的脖子上。
我一把抓住阿牛的胳膊,阿牛结结巴巴地说:“捕快大哥,我,我没杀人。”
“没杀人?”一个班头模样的衙役说,“你要觉得冤枉,和知县大人去讲。你老婆银莲今天敲了鸣冤鼓,说你昨夜赴邻县,杀死良人一名,知县大人命我拿人,现在你老婆为人证,血衣为物证,你还敢抵赖?带走。”
银莲从门外走了进来,狠狠地瞪了阿牛一眼,“捕快大哥,就是他杀的人,他自己亲口说的。”
“你特么的告我?”平时一直唯唯诺诺的阿牛突然暴怒了,一把摘上脖子上的铁链,扑过去掐住了银莲的脖子,“老子为你报仇,你特么的告我,我非掐死你不可。”
几个衙役大怒,“阿牛你放肆,敢当着我们的面行凶,还不放开?”
阿牛充耳不闻,手上用力,掐的银莲直翻白眼。几个衙役一齐动手,铁尺、木板,噼里啪啦打在阿牛的背上,头上。
阿牛仿佛不知道疼一般,“老子掐死你个贱货。”
一个衙役抡起手中的铁链,狠狠砸了下去,“咚”的一声,铁链打在阿牛头上,阿牛身子一颤,慢慢松开了手,回过身看着我,“囡囡,爹对不住你了。”
鲜血从阿牛头顶上涌了出来,染红了他花白的头发,他慢慢地倒到地上。一个衙役伸手探了探鼻息,“老大,好像打重了,死了。”
班头愣了一下,“凶犯拘捕,被当场格杀,把原告带回去录口供。”
这个恶女人,看着银莲被衙役带走,再看看地上阿牛的尸体,我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一股力气,一把抓起窗台上的剪刀,猛地扑了过去,一剪刀刺进了银莲的后心。
银莲一声怪叫,一头栽倒在地,抽搐不止。
衙役大怒,“敢当我们的面杀死自己的母亲,把这女子带走,我看到了刑场上她还敢不敢猖狂。”
想抓老子、不是、老娘,没门,我反手就是一剪刀,猛地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一阵剧痛,比当初被郭柏仁射了一弩箭还疼。慢慢地我觉得浑身无力,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个贱货。”我狠狠地骂了一句。
不对,我怎么会说话了,而且还是男人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五彩斑斓,这不是溟涬崖嘛。
我回来了?我浑身上下摸了摸自己,解开裤子看了看,我耿耿于怀的男性器官还在,这下是真的回来了,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