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
京城另一边的酒店,奢华的总统套房门口,却是另一番景象。
桑聿赤裸着上身,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汗水顺着他光洁的脊背滑落,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水渍。
他已经跪了三个小时。
从黄昏到深夜。
膝盖早已麻木,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但他不敢动,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这是傅西决对他的惩罚。
惩罚他不该对傅西决动情,更不该在傅西决被下药的时候,趁人之危。
尽管他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傅西决。
如果他不那样做,傅西决很可能会因为药性发作而死。
但傅西决不会听他解释,也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为了救他。
在傅西决眼里,他只是一个下属,一个工具。
一个不该对主人有非分之想的工具。
桑聿闭上眼睛,苦涩地笑了笑。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房间内,傅西决站在落地窗前,冷冷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眼神冰冷得像是能冻结一切。
他当然知道桑聿跪在外面。
他也知道桑聿是为了救他。
可那又怎样?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更不需要任何人以这种方式来“拯救”他。
这是对他的侮辱。
傅西决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了紧闭的房门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那扇门,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穿透。
“桑聿,你可知错?”房间里的傅西决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渣子,不带一丝感情。
这声音穿透厚重的门板,清晰地传入桑聿耳中。
桑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但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属下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