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宣州的宣笔作坊飘着狼毫的清冽气息,龙言团队的运动鞋踩在青石板上,堂弟盯着作坊里悬挂的狼毫笔阵直咋舌:“堂哥,沈薇说这比头发丝还细的狼毫能写出信任方程式?我看更像喜羊羊的胡须——昨儿在青瓷窑被烤得卷了边,今儿可得离墨汁远点,省得变成‘落汤羊’!”他晃了晃改装过的笔架,架上歪歪扭扭缠着喜羊羊贴纸,还沾着浙东窑口的瓷釉渣。
沈薇将纤维张力仪伪装成理毛的牛角梳,指尖划过蓬松的狼毫:“根据亚当·斯密的分工理论,宣笔作坊这种‘择毫剖管,九工成笔’的信任场,藏着对抗熵源的‘专业化信任模型’。”她突然指着笔杆上的刻字,木纹间竟渗出金色笔锋,“这些用千毫选一的严苛约定,和地核阵图的最后一块拼图......”话未说完,笔架突然震颤,青铜制的鸢尾花笔斗从笔架顶喷涌而出,每道笔斗都刻着“信任笔约崩解”。
莉雅的机械狐群在晾笔架间乱窜,荧光尾巴拼出破碎的笔锋图案:“检测到地核能量与宣笔坊共鸣!碎片正在......”狐群的警报声被算盘珠子的撞击声打断,更多青铜笔斗组成“文明笔史断绝”的阵列,连坊门口“千万毛中选一毫”的楹联都渗出黑色黏液。
制笔的杨师傅捏着放大镜,正在给狼毫去绒:“后生们轻些动静!我杨氏制笔八代,这杆‘紫毫中锋’曾为启功先生润过笔。”说着从蓝布衫口袋掏出磨破的账本,纸页间掉出帮学徒垫付狼毫的记录、千禧年为山区小学送毛笔的凭证,甚至还有张“借半根竹管”的毛边纸借条,“制笔如做人,笔锋要尖,人心要正。”
“龙言,你以为笔尖的锋芒能划破宇宙黑暗?”母亲们的声音从笔洗的墨汁里渗出,身影在笔影中重叠成冷酷的笔匠,“地核阵图的闭合,会让所有信任像秃笔般失去锋芒。”她们挥动权杖,晾笔架开始逆向旋转,狼毫自燃成灰,连羊村造型的笔架都渗出黑色焦油。
堂弟突然举起改装过的狼毫笔,笔杆上镶着会发光的喜羊羊笔贴:“等等!宣笔坊的信任比笔尖还锋利!”他用力甩动笔杆,溅出的墨汁中混入全球笔坊的声音:“杂毛太多?重新择”“竹管不直?重新削”“笔锋不尖?重新磨”,还有学徒被狼毫扎手的吸气声,“在这儿,一根狼毫就是千锤百炼的承诺!”
青铜笔斗的攻势出现卡顿,“信任笔约崩解”的刻痕开始模糊。但母亲们发出冷笑,将整个笔坊的负面情绪汇聚成黑色墨团:“启动‘希望笔锋磨秃’!”霎时间,制笔匠们忘记互助约定,牛角梳散落成齿,连“笔落惊风雨,信成动鬼神”的笔架都开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