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群山的云雾像一条巨大的白色绸带,缠绕在吊脚楼的飞檐上,仿佛给这座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龙言团队的成员们穿着登山靴,小心翼翼地踏上那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每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木板在微微颤动。
堂弟走在最前面,他的目光落在了梁柱间交错的木榫上,不禁挠起了头,满脸狐疑地说道:“堂哥,沈薇说这比乐高积木还复杂的木榫能卡住熵源?我怎么看都觉得更像是喜羊羊的‘信任拼图游戏’啊!你看这木榫,错综复杂的,就像拼图一样,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中那改装过的墨斗,线轴上歪歪扭扭地缠着喜羊羊的贴纸,还沾着一些江南伞铺的桐油,显然是他之前在油纸伞铺里不小心被伞骨戳到手指后留下的痕迹。
“而且啊,”堂弟接着说,“我今天可得离这墨斗远点,省得再被熵源给粘成‘木头羊’!那可就惨啦!”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熵源的恐惧和对这复杂木榫结构的无奈。
沈薇把木材含水率检测仪乔装成刨木的推刀,手指轻触散发着松脂香的榫头,沉声道:“依据诺斯的制度变迁理论,吊脚楼这种‘穿斗架梁,以榫为信’的信任场,隐匿着对抗熵源的‘制度性信任榫卯模型’。”她蓦地指向木梁上的八卦榫纹,卯眼处竟渗出金色木纹,“这些以墨斗弹出的虚实之约,与地核阵图的最后一块拼图……”言犹未尽,推刀蓦地卡滞,青铜铸就的鸢尾花墨斗从梁柱间喷涌而出,每道斗纹皆刻着“信任木约崩解”。
莉雅的机械狐群在挂满农具的木架间乱窜,荧光尾巴拼出破碎的斗拱图案:“检测到地核能量与吊脚楼共鸣!碎片正在......”狐群的警报声被算盘珠子的撞击声打断,更多青铜墨斗组成“文明木史断绝”的阵列,连门楣上“榫卯相交,信义相传”的木刻楹联都渗出黑色黏液。
制木的杨师傅握着刻刀,正在给穿斗枋凿卯眼,木屑在他脚边堆成小山:“后生们轻些跺脚!我杨氏造楼八代,这栋吊脚楼的‘走马转角楼’,曾为沈从文先生遮过湘西的雨。”说着从蓝布衫口袋掏出磨破的账本,纸页间掉出帮寨民垫付木料的记录、千禧年为山区小学捐木榫的凭证,甚至还有张“借半根柏木”的树皮借条,“造楼如造心,榫要严,卯要稳,信义要嵌进每道木纹里。”
“龙言,你不会真以为那破木头能挡住宇宙崩塌吧?”母亲们的声音从梁柱的缝隙中飘出,身影在木影中变成了一群可爱的小工匠,“地核阵图一闭合,所有的信任就会像那裂开的榫头一样,‘啪嗒’一声掉下来哟。”她们开心地挥动着权杖,穿斗枋的木榫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开始逆向崩解,木屑欢快地燃烧着,就连羊村造型的木锤都冒出了黑色的小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