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风雪卷着马粪味灌进“踏雪斋”马具铺的毡帐,龙言团队的皮靴刚踩过门口的马蹬,堂弟就被满墙悬挂的雕花马鞍晃得眯起眼:“堂哥,沈薇说这比牛仔裤还耐磨的皮革能缝住熵源?我看更像喜羊羊的‘信任皮筋拉力赛’——在铸剑坊被火星子燎了眉毛,今儿可得离锥子远点,省得被熵源勒成‘麻花羊’!”他晃了晃改装过的皮锥,锥把上歪歪扭扭缠着喜羊羊贴纸,还沾着江南铸剑坊的铁屑。
沈薇将皮革纤维检测仪伪装成鞣皮的刮刀,指尖划过泛着奶香的马皮:“根据威廉姆森的交易成本理论,马具铺这种‘鞣皮制鞍,以革为信’的信任场,藏着对抗熵源的‘资产专用性信任模型’。”她突然指着鞍韂上的云纹雕花,针脚间竟渗出金色革纹,“这些用驼绒线缝合的松紧约定,和地核阵图的最后一块拼图......”话未说完,刮刀突然打滑,青铜制的鸢尾花鞍模从鞣皮桶底喷涌而出,每道模纹都刻着“信任鞍约崩解”。
莉雅的机械狐群在堆成小山的马鬃间乱窜,荧光尾巴拼出破碎的缰绳图案:“检测到地核能量与马具铺共鸣!碎片正在......”狐群的警报声被算盘珠子的撞击声打断,更多青铜鞍模组成“文明鞍史断绝”的阵列,连毡帐上“鞍承万里,信义为缰”的毛毡标语都渗出黑色黏液。
制鞍的巴图大叔握着牛骨锥,正在给雕花马鞍缝缀铜铃,驼绒线在他指间翻飞:“后生们围炉坐!我巴氏制鞍六代,这具‘风雪护’曾随成吉思汗踏过西伯利亚。”说着从羊皮袄口袋掏出磨破的账本,纸页间掉出帮牧人垫付马皮的记录、千禧年为雪灾牧民送马具的凭证,甚至还有张“借半张牛皮”的桦树皮借条,“制鞍如治牧,皮要鞣透,线要缝紧,信义要勒进每道革纹里。”
“龙言,你以为松散的皮绳能束缚宇宙混沌?”母亲们的声音从鞣皮桶的酸臭味里渗出,身影在皮影中重叠成冷酷的匠人,“地核阵图的闭合,会让所有信任像断裂的缰绳般失控。”她们挥动权杖,鞣皮桶的药水开始逆向蒸发,皮革自燃成灰,连羊村造型的马蹬都渗出黑色焦油。
堂弟突然举起改装过的皮锥,锥尖镶着会发光的喜羊羊鞍贴:“等等!马具铺的信任比驼绒线还坚韧!”他用力扎向鞍韂,溅起的皮屑中混入全球马具坊的声音:“马皮不够?我剥半张”“鞍桥歪了?重绷三遍”“工钱没结?先骑着”,还有孩童拽着缰绳学骑马的笑声,“在这儿,一根缰绳就是生死相托的承诺!”
青铜鞍模的攻势出现卡顿,“信任鞍约崩解”的刻痕开始模糊。但母亲们发出冷笑,将整个马具铺的负面情绪汇聚成黑色皮浆:“启动‘希望缰绳断裂’!”霎时间,制鞍匠们忘记互助约定,皮锥散落成碎骨,连“三鞣九缝,信义千年”的鞣皮石都开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