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桉心头一咯噔,叫住了她,“怎的出去了这么多天?”
云岁晚一听这话里带着几分质问和埋怨,一下就明白了,只怕是她不在的这几日府上的人摸不准他的脾性没有伺候好。
也是,这些年裴砚桉的吃穿用度,哪一样她假手过人?这每一件衣裳,甚至每一口吃食都是她亲手做好的,如今不在只怕下面的人没有理顺他的脾气惹得他生气了。
难怪他在院子里呢,是等着她兴师问罪呢。
她看了他一眼冷笑着道,“实在是山中下着雨,这山路难行,我贸然下山路上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自然是得等到天气好些了才下山。”
裴砚桉也不知道怎么的,听着她这话总觉得和往常不太一样。
若是放到往常,云岁晚自然是会轻言细语地同他好好解释,可眼下听着怎么听着有一丝轻蔑和嘲讽呢?
可看着自己妻子一副委屈模样他又不再好继续说什么了,看了她片刻才道,“公门还有事,我先去了。”
说完就出了门。
云岁晚看着人走远了,这才慢慢往正屋内踱去。
看吧,这就是裴砚桉,永远一副自以为是的清高模样。
若是往常,云岁晚肯定又要反思自己做得不好的地方了,可如今——爱谁谁去。
进屋之后就让冷翠给自己沐浴后换了衣裳,随后上床睡觉去了。
她盖上云锦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一直睡到了近晌午才醒来,还没来得及起身呢就有人仆从急急地来寻她,“大奶奶,不好了,庄子上出事情了,大太太请你过去一趟呢。”
云岁晚一听这话,瞟了一眼那仆从,“瞧你这慌慌张张的模样,不过是庄子上出了事情,又不是谁要了你的命,着急什么呢?等我梳妆好了就过去找母亲,你且先回念安园去吧。”
可那仆从却没动,一脸的惆怅模样,“可是,可是大太太那边急得很,大奶奶,您可否快些?”
云岁晚点点头,面上虽是应着,可动作却没有丝毫改变,“冷翠,你来看看,我这头钗是不是不太配这身衣裳啊?”
冷翠自从在北宁寺听说了云岁晚那番后便觉得自家主儿顺心才重要,因此立即顺着意思道,“嗯,这对海棠的倒是更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