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了之后处理了伤口,又开了些消肿的药。
一顿忙活之后,日头已经偏西。
她看向一旁的赵柔,“三婶婶,眼下这事恐怕要棘手些了,您看?”
赵柔本就不是喜欢挑事的性子,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明白云岁晚的意思,“你放心,反正我也不着急回去。”
云岁晚这才点点头,向她道谢。
就在这时,周氏带着院里的人来了院子,将屋子围了起来。
“姓云的是吧?今日你伤了我儿子,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报官,别以为你是国公府的人就了不得了,我倒要看看这莆田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云妙凌听见这话,正要起身出来却被云岁晚按住,“你腿伤着,我去就是了。”
说完她才往门外来。
这才见着周氏已经将前院和侧院的门都打开了,此时她这一嚷嚷门口已经聚集不少人。
看样子是要以悠悠众口给自己施压。
但云岁晚神色却是镇定自若,缓缓走到门廊处,“什么伤人?我怎么听不懂你这话?”
她指了指屋头,“我倒想问问你们孙家,我大姐姐被伤得下不了床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将外室接进府中又是何意?”
周氏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承认?”
云岁晚不解,“我承认什么?我大姐姐昨日来寻我好端端的,今日怎么就成这副样子了?你们孙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云岁晚忽然一惊,“我懂了,你们该不会是想谋财害命,占夺我大姐姐那份嫁妆吧?”
站在院门处的那些人一听这话,顿时炸开了锅:
“这孙家也太不像话了。”
“对啊,平日看着就不什么好货色,如今居然带着外室回来还打自己妻子,这也太可恶了吧。”
“那个女子就是孙家三郎的外室啊?我就说怎么还大肚子?”
“啥?都有孩子了?”
周氏没想到自己被反将了一军,眼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分明是你泼热水伤了人,你还想抵赖?”
云岁晚冷冷地看着她,“是有人见着我泼了?”
她冷笑了两声,“还是说你使了一出苦肉计,故意栽赃我?”
周氏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云岁晚却继续道:“眼下只怕这事情也是无法善了了,既如此,那咱们就衙门见吧,到时问问这里的府尹大人,看看打人伤人是不是可以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