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她和裴砚桉闹掰的最好时机。
可若是让她再回去说软话云岁晚又撇不下面子。
正当她踌躇为难之际,她身子一个踉跄,整个人往一侧撞了过去,马儿一声嘶鸣,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冷翠朝着外面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马车帘子就被撩了起来,裴砚桉直接坐了进来。
冷翠和冰香看了一眼云岁晚,云岁晚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下来马车。
马车里只余下两人,气氛瞬间凝固。
片刻的沉默之后,裴砚桉抬起头来,见着云岁晚脸瞥向一边,有些局促地开口:“今日去悦来居本是陪母亲吃饭去的,我并不知道你七妹妹会来。”
云岁晚当然知道这中间有沈慧兰的功劳,可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事儿,若是和云月如没什么能受得了她那一身浓郁的茉莉香?
而且方才云月如分明说了,房间里只有两人。
这房间门一关,谁知道两人在里面做什么?
细想下去,云岁晚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见着云岁晚不说话,裴砚桉继续道:“此番回京也确实是有紧要的事情,根本不是夫人说的什么和佳人有约。”
听见这话,云岁晚眉色微挑,裴砚桉这是在主动向自己解释?
她心里闪过一丝诧异。
想了想,正欲开口说话,马车外忽然传来永福的声音,“爷,宫中急召。”
裴砚桉眉头一皱,“知道了。”
云岁晚想说的话被生生打断。
他看向云岁晚,有些歉意,“宫中的事非同小可,我必须得赶过去,今日之事等我回来再说,不过纳妾我当真未曾想过。”
说完这才下了马车。
云岁晚盯着马车门帘方向,细想着他刚刚的话,“没有想过纳妾”?
难不成还真是有让她做平妻的打算?
云岁晚柳眉紧锁,不自觉地揉了揉眉心,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回府之后,就一直靠在软榻上,愁眉苦脸。
冷翠和冰香看着也不知该如何劝。
其实眼下的处境无非就两个,要么是裴砚桉有意将云月如迎进府,她以正妻的名分压着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