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彦一进门,就挣开母亲的手,朝着云岁晚奔过去,“阿姐!我来找你玩了!”
贺如兰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朝着云岁晚诉苦,“你瞧瞧他,闹了一整天,非说要来找俞哥儿,我实在拗不过,只能带他来你这儿了。”
云岁晚笑着蹲下身,揉了揉卫彦的头,“等明日我就派人去将俞哥儿也接来府上,你们正好做个伴,好不好?”
卫彦眼睛一亮,立刻得寸进尺,“好!那今晚我就住在阿姐家!”
“好啊。”云岁晚一口应下,“我这园子大,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
说罢她招来程妈妈带着卫彦去看看想住哪间房子。
贺如兰无奈摇头,“这孩子就是被宠坏了。”
“彦儿心性纯良,我倒觉得闹腾点未必不是好事。”
贺如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左右是在你府上,我也放心。”
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封烫金的请柬,递了过去。“万万,你看看这个。”
云岁晚接过来,有些不解,“这是?”
“宫里的宴会请柬。”
贺如兰眼中闪着精光,“为庆贺围剿叛军大捷,皇上设宴犒劳功臣,届时满朝文武,青年才俊,都会到场。”
“我特意让你姨父,也为你讨了一张。”
云岁晚疑惑,“给我要一个干什么啊?”
“干什么?”贺如兰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如今既已脱离苦海,便该抬头往前看!”
“这是让你去认认人,也是让整个望京的人都看看,我贺家的外甥女,离开裴家,只会过得更好!”
“而且万一有遇上对眼的,到时姨母去给你作保说媒,定寻个比裴砚桉更好的。”
云岁晚一听这话哭笑不得。
“姨母,我现在还没拿到和离书呢。”
贺如兰笑起来,“那又如何?未雨绸缪嘛,这次宴会之后我就要回贺州了,而你又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贺州,到时姨母是有心无力。”
她拉着云岁晚的手,“我这心里怎能不担心?”
“可若是有个人在你身边,能照顾着些我也放心些。”
云岁晚被这她这么一说脸都红了,“姨母,你这当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哪里离谱?”贺如兰将请柬拍在桌上,语气不容置喙。
“这是姿态!是告诉所有人,你云岁晚不是弃妇,而是自由身!这宴会,你必须去!”
云岁晚无可奈何,只好应下来。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