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德笑眯眯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你喜欢就好。”维斯似乎没有察觉,还埋在他怀里蹭。估计是长了教训,现在也学乖了,即便是在蹭也控制得幅度小小,不至于磕到脑袋。
格拉德摸摸他柔软的发顶,发现今天的维斯没有戴铃铛,也没有编他的辫子。这似乎不大对劲,毕竟维斯的脑袋他每天都要打理的,今天居然没有一点装饰,寡淡得简直不正常。
格拉德正思考着要怎么问,就听到埋在他胸口的人闷闷地哭了。
“?——”
格拉德顿时卡了壳,先前准备问的问题现在也没有了,他赶紧垂下头去,要去问对方怎么哭了。结果动作幅度一大,又磕到了对方的脑袋。
“!”维斯抬起头来,早已哭得凌乱,声音也凄惨地颤抖起来,
“痛死了!”
“我要安慰你嘛。”格拉德说,又去推对方的手,“别抓这么紧,我看看脑袋——”
维斯不肯松手,还是要埋在他怀里哭。格拉德和他僵持片刻,终于忍无可忍:“再不松手就分手。”
“!”
那个词对维斯来说还是很管用的,他赶紧坐直了,即便还在哭,也要坚持着纠正:“你不可以说那个词!”
“知道了知道了。”格拉德随口敷衍道,掀起他的刘海,去看他被碰了多次的额角,已经泛起了薄薄的一层红色,似乎是肿了,他一碰维斯就咝一句,应该真的很痛。
“都碰了还不长记性。”格拉德说他。
维斯吸一下鼻子,惨兮兮地说:“我会不会毁容啊?”
格拉德揉了揉他肿起来的额角,果然收获了一句凌厉的惨叫。
“不至于。”格拉德说。
维斯不依不饶:“那我毁容了,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
“你为什么不说话?”
格拉德咳嗽一句:“你刚才哭什么?”
维斯不可置信地拔高音调:“我毁容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哪有这样的?!”
“别吵了。”格拉德说,拍一下自己的腿,“过来点。”
维斯嘀咕着说你为什么这样坏,但还是乖乖枕到对方的膝盖上,给他看自己额头上的伤。
格拉德蹭一下他的额角,看到维斯的眼睛还是红通通的,一副控诉的模样,叹口气:“刚才干嘛哭?”
“……我就是担心你才哭的。”维斯小声说,“我一直都在担心你,只是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