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激中带着一丝愧疚，他知道，这会让白婴冒风险。
白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脸上满是嫌弃。
“切。”
他毫不客气地说：“既然知道麻烦就不要说出来。既然说出来，就不要再说麻烦这两个字。”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要不要我带上孙庆云？”
“等你也离开就没有人了，这里。”
殷郊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任何犹豫：“不用。”
白婴也没有再坚持，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做了一个索要的姿势。
殷郊一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
“装什么傻。”
白婴见状，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天地宝鉴。”
“给我，不给我，我去溜腿？”
殷郊这才恍然大悟，他没有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将一个古朴的镜子从怀中掏出，递给了白婴。
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记得还我啊。”
“……”
白婴接过镜子，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殷郊一眼，那目光中充满了鄙视与无奈。
仿佛在说，“我帮你出生入死，你却担心我贪你的宝贝？”
他懒得再多费口舌，直接收起天地宝鉴，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摘星楼。
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在空中回荡：“顺利的话，晚上十二点就能回来。”
殷郊轻轻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殷郊走到蒋莎莎身边坐下，他看着她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蒋莎莎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你说。”
殷郊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他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凶和祸在哪里？”
“你知道吗？”
蒋莎莎闻言，脸色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凶祸？”
“那是什么？”
殷郊见状并没有解释，指了指外面：“你能告诉我他们是什么情况吗？”
蒋莎莎随着殷郊的手看向外面守着的闺蜜柳煦和赵俊俊。
她当然知道，殷郊话里的意思，为什么自己让自己闺蜜勾引自己儿子。
可她不想说。
“能不说吗？”
“当然可以。”
“你好好休息会吧，我出去办点事。”
就在殷郊即将要走的时候，蒋莎莎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犹豫，从身后传来：“你真不想知道？”
殷郊停下脚步。
他当然想知道。
殷郊没有回头，不带丝毫犹豫，轻声：“我当然想知道，但是我不会强迫你。”
“毕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穿透了蒋莎莎心中的那层坚冰。
她那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在此刻溃堤。
“殷郊，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