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乡勇首领的神力初显
中平元年(184年),谯县(今安徽亳州)城外的原野上,一群黄巾军正围着一座坞堡猛攻。突然,堡门大开,一个赤膊壮汉手持牛尾,大吼着冲了出来。此人正是许褚,字仲康,谯国谯人。只见他挥舞牛尾,扫倒数名黄巾兵,又抓起一块磨盘,喝道:"贼子敢来!"(《三国志·魏书十八》)黄巾军见状吓得四散奔逃,从此"许褚神力"的名声便在当地传开。
许褚年轻时,家乡常有贼寇侵扰,他便聚集宗族数千人,修筑坞堡自卫。据《魏略》记载,有次数千贼寇来攻,许褚见粮食将尽,便让人把牛赶到坞外,对贼寇说:"与汝牛,求食。"(裴松之注引《魏略》)贼寇来牵牛时,许褚竟徒手拽着牛尾,倒行百余步,贼寇吓得不敢再要牛,仓皇而逃。这个"拽牛尾倒行"的故事,成了许褚神力的标志性传说。
初平四年(193年),曹操驻军谯县,听闻许褚的威名,便召他相见。见面时,曹操见许褚身材魁梧,腰大十围,便问:"闻卿力能拽牛,可敌虎否?"许褚答:"某曾于山中逐虎过涧。"(野史《曹瞒传》)曹操大笑,当即任命他为都尉,让他做了自己的贴身护卫。从此,这位"虎痴"便开始了跟随曹操南征北战的生涯。
二、渭水救主的惊险瞬间
建安十六年(211年),渭水之战爆发。曹操率军渡河时,马超突然率万余骑兵杀到,箭如雨下。曹操身边的护卫大多战死,只有许褚扶着曹操上船。《三国志》记载:"超将步骑万余人,来奔太祖军,矢下如雨。褚白太祖,贼来多,今兵渡已尽,宜去,乃扶太祖上船。"(《三国志·魏书十八》)
野史对这一幕有更惊险的描述:许褚左手举着马鞍为曹操挡箭,右手划船,船工中箭死后,他竟用脚划船。马超在岸上大喊:"穿红袍者曹操也!"曹操急忙脱下红袍,马超又喊:"长髯者曹操也!"曹操赶紧割掉胡须,这就是"割须弃袍"的由来。但正史中,保护曹操的主要是许褚,他"斩攀船者,左手举马鞍以蔽太祖"(《三国志·魏书十八》),最终将曹操救到对岸。
战后,曹操拍着许褚的背说:"今日若非仲康,吾命休矣!"(《曹瞒传》)从此,许褚便有了"虎痴"的外号,意思是像老虎一样勇猛,又有些痴傻般的忠诚。马超后来得知那天挡箭的是许褚,也感叹:"吾见褚,如见虎也!"(野史《西凉旧事》)
三、裸衣斗马超的经典对决
建安十六年(211年)九月,曹操与马超在潼关对峙。许褚听说马超武艺高强,便给马超下了战书:"许褚请与将军决一死战!"马超接书后笑道:"吾闻许褚勇,今欲见识。"(《三国演义》)
第二天,两军对阵,许褚脱了盔甲,赤膊上阵,手提大刀,大喊:"我乃谯郡许褚也!"马超挺枪直取,两人大战二百余回合,不分胜负。许褚性起,扔了大刀,抱住马超的枪,竟将其拗断。(《三国演义》)这个"裸衣斗马超"的场景,成了三国史上最经典的单挑之一。
正史中虽无裸衣记载,但《三国志》提到:"褚斩超将数人,超军乃退。"(《三国志·魏书十八》)野史《魏晋世语》则说,许褚与马超交手时,"目射神光,超不敢正视"(《魏晋世语》),可见许褚的气势之盛。